“誰動的手?”張顯貴一下車就亮出了證件,彰顯自己的身份,身旁十來個警服兄弟的簇擁更顯得他像是貴族到來,這年頭官商勾結,他處理了不知道多少類似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不說別的,單單自己給他扣一個妨礙警務人員的名頭就能扣押他十天半個月,期間再想辦法網絡個罪名,看守所裏上幾道菜,不愁這小子不求饒。
這些日子的江南總是不太消停,警局上下也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折騰來折騰去,那幾位大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這些日子惹出了不少事情,局長忙前忙後擦屁股都忙不過來。
就好比前些日子那事兒,郝家那位郝大少折騰出點事,王局屁顛兒屁顛兒趕到現場封鎖消息,親自督促這件事,可是好死不死,消息還是傳出去一點風聲,事兒也不大,那幾家新聞社報道的也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兒,沒有具體證據,他們這些闊少誰還沒有個緋聞什麼的,這事兒早就見怪不怪。
可是好死不死的,郝家震怒,市中心郝家在位的幾位高層領導一個個電話打到了王局的耳邊,罵聲震天,那些日子王局幾乎是夾著尾巴族做人,領導受了委屈,他們這些下屬能得了?受苦的可不就是他們這些底層,王局受了委屈,到了最後這些怒火全到了他們這兒,王局指著他的鼻子給了他這個案件,讓他挨個登門把那些報社領導請來喝茶。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或是工商局副局的遠方表親,稅務局局長的小舅子,放在往常他們都不敢得罪的人物,統統緝拿,一點情麵都不留。
郝家的小事做大冥冥之中讓整個警局陷入一種詭秘的氣氛,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他,他打的人,警察同誌,我就是受害者,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今天這個家長為了孩子的事兒特地來找茬,我好說歹說不聽,他就蠻橫不講理的直接動了手,我們這些老師平日裏就管教不得孩子,怕的就是這些家長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我說我就不該當這個老師。”表麵功夫做的很足,張顯林在那一刻仿佛影帝附身,清晰的故事脈絡,有技巧的敘事手法完美的省略了細節,將他搖身一變變成受害者,就連劉寬也不得不稱讚一句,人才,真特麼是個人才,當老師都可惜了。
張顯貴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順著張顯林的手望過去,看著劉寬的模樣兒搖了搖頭,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年輕,估計也是一時衝昏了頭,不過看眼下大哥這個趨勢明顯是不想善了,這小子吃點苦頭是免不了的。
“是你動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張顯貴也不好直接拿人,該做的表麵功夫還是得做的。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動手?”劉寬笑著回答。
“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不需要有多餘的話。”張顯貴言語冷酷,模樣兒很是不客氣。
“就算是有關係,做事也得圓滿一點吧,這麼著急的要給我扣帽子,不怕落人口舌?”劉寬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