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冷哼一聲,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黑鬼的身體,把後者盯的後背都開始冒冷汗。
“老,老大,難道必須要明天嗎?我想著早點把事情……”
不等黑鬼說完,白骨鋒利的眼神一閃,讓他瞬間語塞,幾乎都想要跪倒在地,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是因為自己提前完成任務,這難道也要責備嗎?
白骨沒有再說話,而是重新坐了下去,先前彈奏了一首肖邦的《夜曲》,接著又來了一首《即興幻想曲》,約莫五分鍾之後演奏完畢,他歎了口氣,重新站了起來。
黑鬼“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從白骨的行為來看,他一定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那種害怕是從骨子裏邊的,仿佛這個男人天克他。
“灰熊!”
“老大,什麼事情?”
“我相信你的話傳達的很清楚,也相信黑鬼聽明白了,可是他的眼睛有問題啊,剜他一隻眼睛,讓他張長記性。”
一聽這話,黑鬼恐懼的幾乎就從地上蹦起來:“老大,老大,不要啊,我做錯什麼您說,我保證下次一定不犯!”
白骨沒有再說話,他從兜裏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用小拇指尖銳的指甲挑開,然後把鼻孔湊到了縫隙,狠狠地吸了一口。
“黑鬼,我也不知道你做錯什麼,但老大說你錯肯定是錯了,那隻能對不起了!”灰熊說著,便到了黑鬼的麵前,後者麵對那龐大的身軀,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便被死死地壓在了身下,然後一把匕首朝著的眼球而去。
啊……
頓時,別墅中響起了令人心悸的慘叫聲,黑白相間的液體從黑鬼的一個眼眶中流出,看的旁人一陣的頭皮發麻,整個房間安靜的要命。
白骨瞥了一眼地上捂著眼眶的黑鬼,他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嘴裏說著:“勝爺跟我說了,明天這對夫妻的女兒不在家,你偏偏要今晚動手,還把他們的女兒帶回來,取你一隻眼睛,也是看在你跟了我幾年的情分上,否則就是你這條小命,帶他去醫院。”
兩個小弟把疼的幾乎暈厥的黑鬼從房間裏邊架了出去。
“灰熊,把那個女孩兒帶過來,她應該在黑鬼的房間裏,這是勝爺交代的事情,我不想出紕漏!”白骨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再也沒有把頭抬起來,仿佛一直在研究鋼琴架子上的琴譜。
灰熊應了一聲,轉身就離開。
白骨歎了口氣,把蕭家夫妻頭上的黑袋拿掉,出現兩張不明情況,但驚恐萬分的中青年夫婦的臉龐。
“你是蕭主任?”白骨盯著蕭父。
蕭父看到了地上的一灘鮮血,同時心裏也有些猜想,他點了點頭說:“你們要幹什麼?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嗬嗬,你是不是在想我應該說我就是王法?”白骨陰測測的笑了出來,忽然麵色又一凝,他說:“沒別的,勝爺你應該知道吧?把那塊小小的地皮批給他,我就放你們回家,包括你們的女兒。”
“爸!媽!”這時候,蕭鳳已經被帶了進來,當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綁跪地上,她發狂般的甩開了灰熊,衝到自己的父母身邊,開始解繩子。
白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詫異地看著灰熊,而灰熊也一臉懵逼,確實他是有點大意,可即便他再怎麼大意,一個柔軟的女孩兒掙脫他的雙手,那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可能的。
“老,老大,她,我……我不是故意的!”灰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骨緩步走到了蕭鳳的麵前,他蹲下了身子,把臉貼近了這個女孩兒,在仔細打量蕭鳳,嘴裏淡淡地嘀咕了一句:“有點意思!”
蕭鳳被突如其來的一張臉嚇得幾乎坐倒在地,她不否認,這個男人除了骨瘦如柴之外,還是很英俊的,但現在她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你,你,你要幹什麼?”蕭鳳退後一些,緊張的問。
白骨揉著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仿佛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蕭鳳,怎麼了?”
“好,蕭鳳是吧,我看你是個不錯的苗子!”白骨重新站了起來,他岣嶁卻不失威嚴地說道:“現在我給你,也是給你們一家兩條路。第一條,讓蕭主人簽字,第二條,你們一家都會死,是我親手去做這件事情,那很恐怖的,我發誓是真的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