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今天開得是輛低調的奧迪,劉貞貞不太滿意,直撇嘴,“出十萬包女人的有錢人,就開這車?我還以為起碼是輛瑪莎拉蒂。”
瑪莎拉蒂倒是有的,穆良軒那個惡趣味的,甚至定製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他嫌棄太騷包了,從來都不開,黑色奧迪好,低調本分,像他的性格。
馮哥沒搭腔,一路紅著臉將車開到一家頗為有情調的私人會所裏。
劉貞貞跟著馮哥走進會所,看著一路上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古意盎然,直砸嘴:“你說你到底是有錢人呢,還是普通人呢?開那麼普通的車,卻帶我來這種地方消費。”
“這裏安靜。”馮哥解釋,“我要跟你談的事情,比較隱秘。”
“哦?那件事嗎?”劉貞貞拖著長音,滿臉曖昧,“那必然是隱秘的,你還真有情調。”
馮哥起先沒理解她話裏的曖昧,服務生帶他進了他早就開好的套房,他在突然意會過來了,連忙擺手:“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那個意思還不行嗎?”劉貞貞拽著馮哥的外套進了套房,笑起來,“明明是你包的我,現在反倒像是我在逼良為娼一樣。”
進了房間,劉貞貞才發現,馮哥要麼是有別的癖好,要麼是真得沒有要跟她那個的意思,畢竟眼前的這個套房確實不像是要用來睡覺的。
套房進門是茶室,茶室的落地窗掛著竹簾,竹簾打開,外麵是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的水塘裏養著肥碩的錦鯉,假山伴著水流,叮咚作響,不知從哪裏傳來的絲竹聲,悠揚動聽,呆在這種地方,人忍不住就會生出幾分禪意來,哪裏還有什麼邪念?
馮哥見劉貞貞發愣,就先脫了外套,掛在一邊,跪坐在茶桌前,給她沏了一杯茶,一本正經道:“我真得是有事問你,才約你出來的。”
劉貞貞也跪坐下來,聞著茶香,一臉狐疑,“花十萬?就為了問點東西?你腦子沒毛病吧?我要是有什麼值十萬的消息,還用每天穿成那樣在夜場跳鋼管舞?”
馮哥腦子當然沒毛病,他雖然被她短暫的迷惑了,確實暈乎了一陣子,但是理智很快就回來了,要做的事情,一樣都不能少的。
“聽說你祖上曾在輔國公府上當過大管家?”馮哥坐正,擺出自認嚴肅的麵孔。
劉貞貞端茶杯的動作倒是十分端正,跟她在夜場時的妖嬈判若兩人,她放下茶杯,譏笑起來,“小弟弟,大清都亡了。”
“誰……誰是小弟弟?”馮哥惱怒起來,臉又紅了,麵前的女人翹著唇角笑的樣子實在勾人,“我比你大。”
“哦,那叫你小哥哥。”劉貞貞笑,單手托腮,靠在茶桌上看他,“小哥哥,我不知道什麼國公不國公的,我隻知道祖宗不當飯吃,我現在還不是得在夜場跳舞才交得起學費?老祖宗要知道他有這種不肖孫,肯定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可別提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