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孫銓隆,示意他先別動手,抬頭又問道:
“你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們說嗎?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例如那天晚上你是怎麼衝破‘怨變’靈體的限製進入其中的?例如,你那天既然救了我們,又為什麼現在搞出一係列的事情,那荒村裏飛僵身上的黑符,還有夜裏窺視我們的人影,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聽了我的話,希殤音挑眉道:“看來我們之間的確有點誤會。好吧,本來我也想找你呢,既然你主動找上來了,那我們就不妨聊一聊。”
孫銓隆卻冷聲道:“李楠人在哪?”
孫銓隆除了他的師妹以外,似乎並不關心別的,希殤音卻聳聳肩,說道:“你似乎找錯人了,我和大二那個女流氓頭子不熟。”
孫銓隆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瞬間顯得眼神更加森冷,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連忙打圓場道:“聖鬥士,也許真的不是他,他上次在黎瞳家那邊救過我,瘋子和狼狗,如果是他當天可能就動手了。”
聽我這麼說,孫銓隆這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身自顧自的離開了。我也很尷尬,不過我對希殤音找我的理由更感興趣,也許李楠和狼狗的失蹤,我能從他嘴裏得到一些什麼。這才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
“還追不追了?”忽然,一個憨傻的聲音傳來,我看到馬壯正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似乎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我猶豫的看了一下漆黑的黑魚山,又看了眼希殤音,他淡淡的說道:“你們看到的不是人,追也沒有用。”
他這輕描淡寫的話一出口,我當即就是心裏一悚,不是人?什麼意思?希殤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道:“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聊吧。”
我遲疑著點點頭,向來路走的時候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瘋子右手的四根手指一直壓在大拇指上半握著拳,我知道這是瘋子防備極重時候的一個習慣,他在防備誰?希殤音嗎?
很快我們一路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水吧,點了一些喝的東西,我們每個人都在等著希殤音開口,麵對這個說不清楚是敵是友的人我們還是心存戒備的。
“剛才你們看到的隻是江賀喜的一魄而已。”希殤音淡淡啜飲了一口花茶說道。
我們皆是一愣,我連忙問道:“你得意思是,狼狗已經魄體分離了?那他人呢?神魂總該還在吧?”
到是瘋子,忽然問道:“你還沒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裏。”
希殤音斜睨了瘋子一眼,輕笑道:“我和你們去的原因一樣,而且我試圖用煉魂塤吹奏攝魄曲將他的一魄勾回來,不過很遺憾,你們的出現打斷了攝魂曲,我失敗了。”
說完,他還聳聳肩,倒是馬壯忽然撓撓腦袋問道:“煉魂塤?攝魄曲?俺聽俺師父說過,不過那不是邪術嗎?”
希殤音伸出一隻手指頭在馬壯眼前晃了晃道:“非也,修技藝本無正邪之說,端看你怎麼用罷了。”
馬壯搖搖頭表示不懂,但是我卻懂了,因為當年南老三在我問屍油的時候,他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那狼狗的魄還有沒有辦法勾回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還有,你剛才說如果我們不來找你,你也會來找我們,你認識我?”
我忽然想起希殤音剛才說過的話中有話,於是繼續問道。
希殤音淡笑道:“你也不用太內疚,施法鎖魄的人手段太高明,就算我吹奏了整首攝魄曲,能將他那一魄歸位的可能性也隻有十分之一,而且我還在地上發現了這個。”
說完,希殤音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我,我遲疑的接過來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張黑色的符咒,符咒的樣式和我在荒村看到的黑符一模一樣,我當即心神一凜,果然是那黑影暗中作怪,可是那黑影是什麼人呢?我又抬頭去看希殤音,畢竟現在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希殤音隻是自顧低頭喝著花茶,淡然自若。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懂這些?”瘋子沉聲問道。
希殤音輕聲道:“如果我說我是來守護的呢?”
“守護?守護我們?”這個答案明顯讓瘋子微微詫異,可是希殤音卻淡淡一指我的方向。
“不是你們,而是他!方賢!”
希殤音這話一出,連我都嚇了一跳,守護我?我一個命裏帶衰的誰會來叫人守護我?是我母親?不不不,不可能,我母親現在人在哪裏都不知道,那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