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麗江古城濕漉漉的石板路上,兩旁的古宅與千裏之外江南的徽派建築極其相似。清澈的河水裏身姿搖曳的水草,到處都看的到穿著七彩長裙的遊人。偶爾有背著竹簍的納西族老人穿著“披星戴月”的納西族民族服裝從身邊經過,若有若無的音樂飄然入耳,好一番讓人慵懶的景象。
不過我們一行人裏可能是解風情的太少,隻有希殤音眼中露出了對麗江這所古城的喜愛。我知道狼狗失蹤的日子越久,對他就越不利,所以沒有誰有心思在留戀風景,我們晚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到了賓館,我又給卜蜜報銷了賓館住宿錢,一行人這才聚在了一起。
卜蜜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麵標注了很多細小的行進路線,這讓我更加確定這個女孩子心思敏銳且細膩,不過我還是不讚成她和我們一起走,畢竟這一路會有什麼凶險誰都說不好。可是無論我如何勸說,卜蜜都不肯走。
瘋子哼了一聲道:“小丫頭,你成年了嗎?就跟我們一起去?”
這裏要說一句,三海美術學院屬於三流院校,交錢就能上的那種,所以來這裏上學混日子的年齡不一,有的初中沒畢業就直接來三海上學了。我聽瘋子這麼一問,也是越看卜蜜覺得她年齡越小,卜蜜卻笑嘻嘻的遞給我們一張身份證,我們一看,這小丫頭昨天剛滿16歲。
“希殤音,你確定咱們去的地方可以找到和狼狗他們有關的線索嗎?”我開口問道。
希殤音手中擺弄著一個新買的陶塤,淡淡說道:“如果是陰陽詭鎖的話,怒山肯定是有線索的。這一次的失蹤不同尋常,無聲無息,甚至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太過於離奇。”
“你就那麼肯定說要來雲南找人?根據呢?你知道我房燚從來就沒相信過你。”瘋子在一旁沉聲說道。
除了馬壯和卜蜜一臉茫然以外,孫銓隆也是眼神冰冷的緊緊盯著希殤音。
希殤音輕笑道:“如果我說上次我在狼狗的魄上麵看到了一樣東西呢?”
“東西?什麼東西?”我連忙問道,其實希殤音這個人雖然每天都是在微笑,可是給我感覺卻很深,他就好像一口古井,美觀的外觀裏麵究竟有多深誰也不知道。我從未見他緊張害怕過。
“蟲草!也就是人們說的冬蟲夏草,而且非常新鮮!”希殤音依舊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擺弄著自己手裏的陶塤。
“冬蟲夏草?那東西不是治病的嗎?而且也未必隻有雲南才有啊。”我疑惑的問。
“蟲草分很多種類,但蟲草不完全等同於冬蟲夏草。與產於青藏高原的冬蟲夏草相比,其他蟲草功效成分含量很低,有些甚至對健康沒有任何幫助。馬壯既然是武道出身,這方麵應該會知道一些。”
說完,抬起頭玩味的看著馬壯。馬壯雖然聽不懂其他的,但是我們在討論冬蟲夏草他明顯聽懂了,連連點頭,悶聲說:“這個俺知道,當年俺師父讓俺背書背過,背不出來就打俺。”
經過馬壯背書一樣的敘述,我們了解到蟲草冬蟲夏草是蟲和草結合在一起長的一種奇特的東西,冬天是蟲子,夏天從蟲子裏長出草來。蟲是蟲草蝙蝠蛾的幼蟲,草是一種蟲草真菌,也的確如希殤音所說,種類有不少,並不是單一我們所知道的那樣。
“那又怎麼樣?既然很多地方有,為什麼非要在雲南找?”瘋子冷哼說。
希殤音笑著搖搖頭道:“附在江賀喜魄上的那蟲草,不屬於現在任何已知範疇的蟲草,剛才馬壯也說了,蟲草形成主要是蝙蝠蛾幼蟲,可不是隻有蝙蝠蛾的幼蟲可以變成蟲草,這是一種極度罕見的植物動物兩性的生命形式,在雲南怒山幽暗的地下也存在一種生靈,叫做暗血蟲,暗血蟲也會化成蟲草,那蟲草還有一個名字,叫幽靈墓菌。它有著幾乎和百墓苔差不多的習性,見陽光則立刻消亡,不過它並非隻生長在墓穴裏,幽暗的地下,陰氣極重的地方,幾乎都是它們喜歡的地方。
而怒山是陰陽詭鎖的發源地,除了這裏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會更有可能查到線索。”
聽了希殤音這番話,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自信滿滿的說來怒山。我們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又采買了一些幹糧和食物,最後敲定目的地是德欽縣下屬的一個名叫裏沙的自然村。並且第二天就出發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