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居住的地方絕對不屬於崆峒山聚陰之地。所以我相信,這些怪事的發生肯定還是另有原因。想到這裏,我和瘋子,孫銓隆等人打了個招呼,孫銓隆和猴子一隊,去打聽我們隔壁那屋半夜狂躁的那位同學有沒有什麼病史,還有特別的生活習性?
而我和瘋子,馬壯三個人去問問昨夜發病的同學。那位發病的同學叫張銘,是吉林一家美院的學生,從他同學嘴裏得知,他沒有任何特別的生活習性。也沒有什麼怪癖,以前沒沒聽說過有什麼病史。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孫銓隆和猴子已經回來了。我知道猴子在外交方麵絕對是一把好手,我們對比了一下信息,發現晚上同時出現躁狂症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包括生活習慣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包括共同經曆都沒有相似之處,可是我還是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一時間又沒有頭緒,誰知道當天晚上,又發生了第三個狂躁症的同學。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一個班的同學,名叫王梁,平時愛說愛笑,在學校裏麵人緣非常不錯。這樣看來,就不是某個人的問題。我推算了一下這些人的的命裏五行,結果卻是全無規律可循。我感覺到了一絲非常的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這些人狂躁的規律。更沒辦法推斷出下一個人是誰。
不過天亮以後,我在崆峒山閑逛卻看到了南老三,東老大和老獨眼。我當下驚喜非常,南老三到了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不過南老三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他是以遊人的身份進來的,於是也沒敢上前相認。
他塞給我一張字條,今晚九點行動。
好不容易又度過了難熬的一天,到了晚上九點,我和瘋子一起跑去見南老三。可是剛要出門就被猴子等人攔住了,非要和我同去,我沒辦法,隻能帶上他們一起。我們一行六人快步的穿行在夜幕中。
剛剛走到約好的地方,我就看到南老三已經拿著酒葫蘆等了我半天了。在南老三身邊的是東老大和老獨眼。
見我們來了,老獨眼瞪圓了眼睛說道:“師侄啊?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你當旅遊野餐啊?”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孫銓隆等人卻抬起頭直視著老獨眼,一言不發。我為難的看了看他們,不過心裏卻很清楚,他們絕對不會讓步。
老獨眼說道:“你們是不是一個個的都不怕死?回去,趕緊給我回去。”
說完這話,卻發現孫銓隆他們還是沒有動作。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我身邊。最後還是南老三一揮手說道:“罷了,我這徒弟能交到這幾個生死相交的兄弟也是他的命,既然要跟,就一起吧。這都是緣法。我們管不了。”
聽南老三這麼說,老獨眼這才沒在多言,哼哼了兩聲站到一邊去了。
我連忙走過去問道:“師父,你們怎麼才到?明天就十五號了。”
南老三說道:“去拿了點東西,我們把所有的家夥都帶齊了,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用梅花易數卜了一卦,甚至有性命之危。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聽南老三這麼說,我也不敢在玩鬧,連忙把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和南老三說了個清楚。本以為他會驚訝,沒想到南老三卻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猜到了。”
我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到下午兩點多就開始犯困?還有,為什麼五點多的時候甚至會出現精神恍惚類似夢遊的症狀?那幾個每晚狂躁症的人沒有什麼共同的特點,我連五行都已經推算出來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南老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說道:“是那東西搞的鬼!”
我當即一愣,說道:“難道是用樹做陣?”
南老三搖搖頭:“是那些招魂幡!”
瘋子一聽說道:“老頭兒,你別忽悠我們,招魂幡啥樣,我和賢弟都見過,那明明就是破布條子。”
我也反應過來了,南老三指的應該就是那些灰色的布條。不過我還真沒見到過這種東西會是招魂幡的?招魂幡一般都有幡旗和幡杆子,更重要的是,幡旗上麵還要寫符咒咒文。那灰色的布條上次狼狗扯下來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上麵什麼都沒有,連個數字都沒有。更別說符文了。
狼狗也說道:“上次我也扯下來看了,啥都沒有,哪來的什麼幡?”
南老三咕嘟咕嘟又灌了兩口酒,跟我倆說道:“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我和瘋子跟在南老三後麵,隻見南老三走到一棵掛著布條的樹前麵,看了看上麵的灰布條,讓我們看著,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把朱砂,抬手向灰色的布條一揚。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整個灰色的布條瞬間“轟”的一聲,就勢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