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方賢淡淡笑道:“和我師父在山上生活了很久。”
柳彎彎一聽來了興趣,追著方賢問了很多問題,方賢都隻是敷衍了過去,終於柳彎彎覺得沒趣,轉身回房去睡覺了。可是剛回屋,柳彎彎就發現了一件事情。原本掛在門上的拂塵竟然不見了?
柳彎彎這次徹底的慌了,心中焦急,這可真要命?晚上還怎麼睡覺?誰會來偷這東西啊?
想到這裏,柳彎彎就開始沿著屋門口,滿樓找,樓上樓下的問,最後翻到一間雜物室,恰巧翻到了半年前的一張舊報紙,這報紙上麵有一個大大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柳彎彎覺得這人很眼熟。
她拿起報紙仔細想想看了看,頭版頭條寫著:“一男子墜樓,右臂刮斷,死狀淒慘!”柳彎彎又看一下內容,大概內容就是一男子墜樓以後,胳膊刮到了樓下外麵別人的空調外機上麵,整條胳膊刮斷後落地摔死。死狀很是恐怖。
她仔細的吹了吹上麵的灰,看那男子的照片,一看之下,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送她一雙紙鞋的男人。
她嚇得扔掉了報紙,正好看到報紙下麵露出了野草居士送給她的拂塵,柳彎彎嚇得魂不附體,安慰自己,是自己出門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拂塵,落在了門外,被路過的人扔進了雜物室。在說了無數遍以後,她這才略感心安。
回到屋子裏以後,柳彎彎重新把拂塵掛好,脫了鞋打算上床睡覺,可是剛脫完鞋,拂塵就晃了兩晃,從門上掛著的地方掉落在了地上。
柳彎彎隻得重新穿鞋起身,把拂塵重新掛起來,雙手合十拜了拜,這才又轉身上床睡覺了,可是剛躺下,拂塵又掉了下來,這次柳彎彎可是臉色蒼白了,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把拂塵掛好!又動了動,確定這一次掛結實了,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向床邊。(筆者:都這樣了,還掛?蠅甩子都給鬼當玩具玩兒了!哎……僥幸心理!)
這次剛剛躺下,那拂塵第三次掉在地上,柳彎彎無奈,反複的穿鞋拖鞋,上床下床實在折騰不起,於是柳彎彎想出了一個辦法,既然是驅災避禍的東西,那如果把它抱在懷裏睡,是不是更安全?
想到這裏,柳彎彎決定不掛著了,抱著拂塵上了床,蓋上了被子。關了燈,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半夢半醒之間,忽然看到一道門憑空出現(親,你床挪了,可不是看到憑空出現了?)
門的周圍站著一群半透明的人,說人不是人,一個個的做什麼都有,這個時候,斷臂棕馬甲的哥們兒過來了,麵帶笑意的看了看柳彎彎,說道:“好嘛,昨天讓你跟我們走,你不走。今兒您就往我們門口一睡,把門給堵得死死的!”
柳彎彎嚇得夠嗆,半縮在被子裏不敢動,也不敢吭聲。這斷臂棕馬甲看著挺和善的,不過他身後可是有哥們兒不幹了,連帶著做鬼也有起刺兒的,張口嚷嚷道:“嘛呢嘛呢?咋還堵門呢?推進去推進去……”
旁邊一個半透明的老太太說:“推進去?這不還有床呢麼?”
起刺兒的哥們不耐煩的說道:“一起推進去!”
邊說著連人帶床就要往那憑空出現的門裏麵扯。
這時候旁邊有一半透明爺們兒操著一口濃重的天津口音,一邊推一邊喊:“介幹罵的?介幹罵的?,腿她下切……”
柳彎彎嚇得半死,連床都不敢嚇,喊都喊不出聲,那些人孤魂野鬼用力的推著柳彎彎的床,眼看著就要被拽進門裏麵去了,柳彎彎的半個身子和腦袋都已經在光門的裏麵了,人多力量大,眼看就要徹底進去的時候,忽然另一隻手抓住了她。
這隻手是熱的!
柳彎彎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跟我走!”
說完,愣是將柳彎彎從那光影的門裏麵扯了出來。那隻手拽著柳彎彎一把把柳彎彎扯了出來。
柳彎彎已經嚇懵了,驚魂未定,好懸啊!對了,誰救了我?想到這裏,柳彎彎抬起頭就看到了方賢的臉。
方賢卻少有的嚴肅的告訴她說道:“你該怎麼呼吸就怎麼呼吸,你不是有道行的人,不要說話,你現在說話說一句,也就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