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生物課以後,郎枉近乎兩個月沒理西撒,盡管西撒最後手下留情了,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個有西撒的世界充滿了森森的惡意,然而這對於西撒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因為自從兩人冷戰後,郎枉訓練進入自殘狀態,玩命一樣的操練自己,有時候就算西撒有事不在,他也準時到訓練場訓練,甚至訓練強度更大,看樣子是就指著神功大成然後一雪前恥。西撒對於這一點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仇恨值這東西最漲鬥誌了!
大概是他玩命式訓練的原因,再加上可怕的天賦作祟,郎枉幾個月以來的進度讓西撒這樣從小以變態著稱的人都為之乍舌,可以說他現在一招一式都已經有模有樣,氣勢,準度,下手之狠辣,跟老道的武者完全有的一拚,糊弄糊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現在差的就是力道和速度了,這個隻能靠練,畢竟他習武時間還短,相信要不了幾年這顆新星就會大放光華。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期末考,之前挑事的格拉完全銷聲匿跡,他妹妹格桑朵拉也隨即轉學離開,兄妹倆的事去滴水入海,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激起,對於這個學校來說,最大的事,無非就是混世狼王突然間就不惹事了,竟然還開始努力學習了,這實在是嚇壞了不少人,甚至連他們班主任都委婉的跟吉拉夫婦表示狼王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吉拉夫婦也沒在意,提都沒跟姐弟倆提,若不是郎枉以前一小弟無意間聽到,郎枉也不會知道這麼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後天就是期末考試了,今天我們進行個小測試,隻要你能沾到我身體的任一部分,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在我能力範圍以內的。讓我看看這幾個月你的訓練成果!”說不興奮那是假的,畢竟平時西撒都隻是在旁邊看他訓練,難得有機會跟她交手,郎枉二話不說,直接進攻,反正這女人的實力他還是相信的,怎麼著也不會被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傷到,郎枉的招式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她自然是閃得毫無壓力,甚至他下一招出什麼她都知道,所以郎枉完全陷入有力無處使的窘境,郎枉又一次一拳朝著太陽穴揮過來,西撒偏頭閃過,就在她準備宣布今天這場沒有結果的考核結束時,郎枉右腳掌蹬地開始發力,送腰,同時右肩前送,右拳迅猛的衝向西撒,西撒驚訝地壓身側讓,雖然躲過了但是還是讓他碰到了飛揚的頭發。“行啊你,竟然背著我學了拳擊,是我輸了,要求你提!”
郎枉並沒有提要求,甚至有點不高興,拎起一邊的書包,回頭道,“要求先留著,想到了我再告訴你,還有……女人,不要小瞧任何人!”
看著夕陽下走遠的少年,西撒卻想到了多年後那個鐵血的男人,一身孤傲,冷漠的遊走於戰場……
第二天,郎枉去參加期末考,以往難如登天的東西現在做起來竟分外輕鬆,毫無壓力,監考老師看他提前一個小時交卷,以為又是像以前一樣看見一紙白卷,誰知上麵竟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答案,而且目測還對了不少。郎枉自然不知道監考老師複雜的內心世界,就在他準備直接回家時,突然轉道去了西撒的考場,想偷看下西撒考試的樣子,卻不想直接沒看到西撒本人,問了監考老師,監考老師也一臉懵逼,畢竟好學生缺考實在是難得的事,郎枉回家,然後去了訓練場也都沒有看到西撒,尋找未果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慌張這樣的情緒,不知道等了多久,天完全黑了郎枉才回家,然而西撒還是沒回來,吉拉夫婦也不知所蹤,直到淩晨時分,吉拉夫婦才姍姍歸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出去做客去了,郎枉沒告訴吉拉夫婦西撒失蹤的事兒,他相信西撒不會出事,西撒這麼厲害,但是……她到底去哪兒了呢?
“哢擦——”幾不可聞的聲音,然後二樓的天窗打開了,西撒輕巧的翻進來,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悄聲落地,“這麼晚還不睡?”她抱手靠在門上,郎枉拉著一張臉坐在床邊,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很不高興。“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考試,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西撒抿了下嘴,然後嗤笑道:“郎枉吉拉,第一,我是姐姐,你無權過問我的行蹤。第二,考試太簡單,不想考。第三……說白了,我隻是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我感激你父母的養育之恩,不代表你就可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