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鬥 期末考(2 / 2)

郎枉隻覺得心頭那一股無名火轟的炸開來,“西撒,你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麼事從來不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我們都把你當做家人,但是你……你冷血動物,你不是人,你沒有人性!”西撒無奈得一笑,“首先,冷血動物,不是人,沒有人性意思是一樣的,能有點其他的形容詞嗎?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知道你辛苦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郎枉小臉氣得通紅,站起來就走,經過西撒身邊時猛的抓住她的手,“西撒,我TM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你怎麼了?!”他感到一手****,那隻手涼的徹骨,順手打開旁邊的燈,卻看見西撒一身黑色緊身衣,卻被劃開好幾個口子,裏麵翻出冒著血的白肉,連脖頸上都有傷口,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西撒頭疼了,你說這人都要走了抓她幹嘛?!她順著門坐下來,她需要冷靜思考一下,這個要怎麼忽悠過去。“先把燈關了,別吵到你阿爸和阿吉!還有手不要握這麼緊,會加速血液循環,你是想讓我死嗎?!”郎枉應言鬆手,打開床頭燈,準備把她扶到床上,西撒擺了擺手,反正也被發現了,幹脆指揮起他來,“在我床頭下麵有個暗格,裏麵有藥箱,你拿過來!”郎枉俯下身摸了下,好一會兒才摸到那個所謂的暗格,當真是很隱蔽,他搬出藥箱遞給西撒,“角落有兩壇酒,一起拿過來。”郎枉摸到兩個酒壇子,扯開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飄出來,果然是。西撒找出一塊白布折疊後鋪在地上,熟練的脫掉緊身衣,渾身隻穿了貼身內衣褲躺在上麵,“酒能消毒,倒我身上,全身!”然後塞一塊毛巾在嘴裏,眼神示意他開始。

郎枉拎起酒壇,壇子裏的液體輕輕晃動,月光透過天窗照在這個躺平了的少女瑩白的身體上,似乎她即將化作滿天碎星。此情此景莫名讓他想到一個詞——神聖,他仿佛化身教父,正在為虔誠的少女潑灑聖水。他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企圖控製抖動的手,也企圖壓下內心的慌亂。他慢慢傾倒壇身,泛黃的液體咕咕流出,落在白玉上又分流,渾濁的酒與鮮豔的血交織,突如其來的熱辣的刺痛幾乎讓少女昏厥。狹小的房間,敞亮的天窗,皎潔的月光,微微抽搐的嬌軀,鮮豔的紅,慘白的小臉,堅毅的眼神,濃烈的酒香中淡淡的血腥味,如刺刀一樣刻在少年的回憶裏……

西撒閉著眼,默默等待那一陣一陣的燒痛過去,感覺差不多了,她勉強支起身體坐在全身鏡麵前,熟練的找出藥和紗布,進行包紮,全程安靜而迅速,然後她點燃酒精燈,翻出手術刀,用酒淋了,再次將毛巾叼在嘴裏,在胸口上方劃了一個十字,猛的刺進去然後挑出來,“叮當——”金屬落地的聲音,旁邊的少年出奇的沉默,一言不發甚至連呼吸聲都若隱若現,她不求助他也不幫忙,如同一場啞劇,上演著一場無聲的拉鋸。

“呼——”西撒鬆一口氣,總算折騰完了,她躺倒在地上,看著旁邊麵無表情的郎枉,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必然會對這個少年產生巨大的影響,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向總部求助幫忙消除記憶。“收起你腦子裏的想法,不要企圖忽悠我,我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得不說,這個少年擁有超凡的敏銳,西撒無語……

“好吧,既然被你撞到了,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混黑社會,街頭混戰被砍了……”

“西——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