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鬥 我不想你走(1 / 2)

“西撒,我很嚴肅,我想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孩子正經臉說自己很嚴肅,這讓西撒實在忍不住想笑,她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頭發,郎枉這才發現她之前及腰的青絲已經成了利落的短發,這讓他有些微微失神,“你的頭發……”

西撒笑,“沒什麼,隻是突然發現長發很不方便,幹脆剪了!”他莫名難過,似乎剪斷的不隻是頭發,還有點其他的什麼。“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西撒無辜的想,明明是你問的頭發,又怪我頭上了。她收起笑,難得嚴肅,“郎枉,如果我說,我說出真相,然後我就必須要離開這裏,消失,永遠你都見不到我,你還這麼想知道真相嗎?”郎枉咬唇,“甚至阿爸,阿吉,臨朗,阿誇,你身邊每一個人都可能受到牽連,枉死,你真的還想知道真相嗎?”郎枉背過身,拳頭捏的哢哢作響,“西撒,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受傷!不然我一定會追根究底,一定!”他說話時哽了一下,卻讓她心頭發酸,西撒頭偏向一側,看著天窗的外微微發亮的天空,“郎枉,看日出嗎?陪我看一次吧!”

她翻身上了屋頂,郎枉也跟著上去,雖然他們生活在城鎮裏,但是這畢竟是草原,坐在高處,遠景寬闊,墨綠色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平線泛著亮光,他們知道太陽就快出來了,“我上一次認真看日出是很久以前了呢,真懷念啊!”西撒躺在屋頂上,閉著眼睛,似乎她並不在意是否看見太陽升起,她想要的隻是這樣的一個過程。郎枉想問她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於是他們一個坐著睜著眼睛看她,一個躺著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似乎誰也沒看日出,又似乎都看了。太陽跳出地平線,溫暖而刺眼的光芒穿過他們照在身後的萬千土地上……

那天夜晚的事並沒有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什麼改變,生活依舊。郎枉還是每天早上和傍晚訓練,西撒也回歸正軌,依舊是那個人見人誇的三好學生。或許是因為那一夜的羈絆,兩個人關係更好了一點,至少在郎枉看來。

“郎枉,暑假我帶你出去特訓,阿爸和阿吉那裏我都說好了,跟你說聲!”這天訓練結束,西撒說完就準備走,突然發現郎枉脖子上有根紅線,她一把拽出來,“武者不建議戴首飾……”話還沒說完,卻看見手上的飾品竟然是顆子彈,子彈泛著啞光,看樣子“求你了,我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西撒把手裏的子彈捏了又捏,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最後還是選擇留給他。“如果被別人看見了,我會在那些人發現以前殺了你!”郎枉並不畏懼她眼裏的殺意,他謹慎地把紅繩掛到脖子上,用衣服遮好。西撒看到他的動作,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寒假開始前,科中迎來了一場不亞於十二級大地震的血腥變動,四千年一遇混世魔王郎枉一雪前恥,獨占鼇頭,高三年級萬年榜首西撒無緣金榜,這一變動幾乎讓整個科中為之沸騰,但是最後的結局是,郎枉被舉報涉嫌考場作弊接受校方調查,西撒缺席考試,並且逃課三天,原本應該處以記過處分,但是念在她高考在即,且平時學習刻苦,日常表現良好,最後處分為警告一次,校會公開檢討。

“你憑什麼說郎枉作弊?”西撒剛走到初中部就聽見郎枉的咆哮聲,上到二樓果然看見郎枉和一個男生被幾個男生圍在中間,那個男生叫阿誇,是郎枉的發小,平時都是跟郎枉一個鼻孔出氣,在學習上簡直甩郎枉幾條街,就是性格上有點衝動,具體表現,例如現在。嘖嘖嘖,這咆哮聲~

西撒踱步過去,這邊似乎已經吵到白熱化了,兩邊都紅了眼,就差沒打起來了,“郎枉!”清冷的聲音傳來,郎枉側頭看見人群外的西撒,他突然間有些委屈和屈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論說什麼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好意思,我是郎枉的姐姐,有事找他,不知道你們聊完了沒?”西撒走進人群,身邊的人莫名感到一股寒流。阿誇正準備解釋就被郎枉拉住了,郎枉衝他搖了搖頭,然後對一邊的西撒說,“阿誇,你先回教室,我跟西撒去陽台!”

西撒聳了聳肩,示意郎枉帶路,見郎枉要走,吵架的幾個人有點蠢蠢欲動似乎想攔,西撒眼神一掃,那幾個人莫名打了個冷戰。去陽台的路上很沉默,沿途也沒遇上幾個人,這個點很多學生都在午休,整個學校都很安靜,“西撒,我說我沒作弊,你信嗎?”這次考試成績可以說既在他想象之中,又超乎其外,在他預想中,進前三是肯定的,應該是阿誇第一,但是阿誇最後竟然低了他1分,屈居第二,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