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比較適合輕巧一些的武器,長劍長鞭其實都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他偏偏放棄了這些,而選擇了暗器。他犧牲了多少誰都不了解,此刻他心中所有的,隻是必勝的決心。
破空之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羅紀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他持劍的右手臂傳來一陣陣劇痛,險些握不住自己的熾火劍。
暗器。
出現在羅紀腦海中的隻有這兩個字。難怪,難怪剛才並沒有看到這人所使用的暗器。若是暗器,那這一切就合理多了。手臂上突然而來的劇痛一陣強過一陣,他知道,對方可能是用了毒。
用毒的暗器師。
畢竟是來刺殺自己的,如果隻是用這麼一般的武器,的確也是不可能把自己給殺死的。所以如果這個家夥用的是暗器的話,那麼的確也是可以解釋他一開始沒有用任何武器的做法。
羅紀暴喝一聲,玄學功法運轉,那股毒被他封在右臂無法動彈。可是也正是因此,羅紀便不能使用自己的右臂了。
如果說這樣,他就被判定是必死無疑,那麼還為時尚早。
羅紀臉上的表情在那瞬間有些凝重。
他其實還有一種特殊的攻擊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到了無法選擇的時候,他也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羅紀覺得自己如果不那麼做的話,或許真的就要這麼死在這裏了。所以,他也盡力不讓自己死去。於是他就選擇了把自己的能力那麼的使用出來:他覺得自己那麼做比較好。
從他的手心裏,就像是遇見了潑了油的幹草一樣的起了一團可怕的火焰。這個火焰看起來是十分的要命,而羅紀卻是冷冷地頂個瘦猴兒,似乎是要把自己所有的能量全部都灌注到這個東西上麵。
而羅紀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久——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靈元還有多少。他剛剛回來,累得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反應去麵對野鶴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哪一種的能力去麵對他。
剛才這個手心起火的招式,其實也是她無意之間鑽研出來的——他以前也沒有用過這樣的方法,所以一時間也有些忍不住,去試了試這個招式的威力。
這個方法,就是從自己身上的真靈裏取出一部分的“天賦”,然後以自己的靈元為繼,這麼將這個功法使用出來。
羅紀也是剛剛想起這麼一個功法應該怎麼去使用,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個功法可以使用出多大的力量來。他的動作也有一些僵硬,似乎是什麼也到沒有做一樣;可是分明不是的。
火的出現,讓瘦猴兒有些驚訝。這種攻擊方式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鮮少有人使用。瘦猴兒再次看向羅紀的時候,眼神裏帶著的驚異就不是一丁丁點兒了。羅紀看起來並不大,看起來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卻有這般恐怖的攻擊手段。
驚訝地時間並不多長,三秒的時間,就足夠瘦猴兒回過神來了。可是,三秒的時間,也已經足夠羅紀凝聚好火球了。
下一刻,呼嘯而來的火球直直地衝著瘦猴兒衝過來。瘦猴兒反應、速度都不弱,可是也隻是堪堪避開。而此時,羅紀又是一枚火球發了出來。
這看起來並不多難。可是對於羅紀來說,消耗卻並不算小。
當然,這代價其實並不算是很大——若是以這種攻擊方式的神奇之處相比較的話。羅紀所付出的的代價,僅僅隻是更加多的靈元罷了。畢竟一般的招式沒有這麼直接燃燒自己的靈元的。羅紀相當於用自己的靈元和那個瘦猴兒拚命。
躲過了第一枚火球,瘦猴兒卻沒能如願以償地躲過第二枚火球。熊熊烈火燒了起來,他胸前的皮膚都有了一股焦糊的氣味。這種痛苦的感覺,卻更激發了瘦猴兒的戰鬥意識。他閉上眼睛,無數暗器從天而降。這時候,羅紀才發現,這位瘦猴兒所使用的暗器,是一種極其纖細的小針。通常情況下,這種小針是並不致命的。可是,那畢竟要看這種小針是射在哪裏的。此刻,這無數小針,都是超著羅紀的咽喉去的。
那是人類最為脆弱的地方。
羅紀眼中閃過一絲絲憤怒。他本性純良,並不會輕易動怒。可是,若是被惹怒了,那麼效果同樣也是非凡的。
羅紀現在就被惹怒了。
他下意識做了一個動作。那些火焰化成一道火圈。那是離火所形成的火圈,火圈並不是空心的——其實用火餅來形容應該更為貼切。在這一瞬間羅紀的大腦來不及考慮別的,他隻是做了一個最本能的反應罷了。
羅紀下意識地把所有自己的能量全部溶解在了這麼一個招式裏,然後畫了這麼一個圓圈。因為他其實來不及去躲了。
然後他麵前的那無數小針都消融在這張火餅裏。
內力幾乎空虛,羅紀逼到右手的毒也開始發作了。羅紀心一狠,把右手劃了個兩寸多長口子。他一邊用盡力氣將自己所剩無幾的內力逼到右手,好逼出毒血,一邊抬腳把瘦猴兒踢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