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一段時間喜歡上了燒菜,也翻著菜譜有模有樣的做出來幾個然後自誇為招牌菜,明白了西紅柿炒雞蛋定要先放蛋再放西紅柿,也知道在做新鮮蝦米的時候最好放上一勺糖,而做辣子雞丁定要用上最好的老抽才能發生最好的化學反應最後出來最好的味覺效果。那時候吃飯總不會寂寞的,不管飯菜如何對麵那個人都會幸福地投以讚許的目光,後來忽然找不到那個微笑的人,缺失了某種成就感,我也就放棄了這個愛好,隻是還沒放棄吃飯。
飯菜上的速度很慢,酒卻即將喝完,煙抽了三根,我無聊的看著街道上星星點點的路人,什麼都不想,稍抬頭就被光線照眯了眼睛,再看街道上陽光如灑鹽般投下白晃晃一片,一種或實或虛的恍然交錯感由衷而生,像沾了水的素描畫,忽然莫名其妙的失落起來,感歎於有些畫麵的太接近,原來生活也總不是新鮮的,總有許多畫麵是接近的,變換著花樣勾起內存的記憶,似曾相識卻又清楚地知道不是,因為時過境遷,身邊的人物身處的城市已經更換,而自己也不可預料地發生了改變。
陽光其實並不怎麼刺眼,隻是恍然交錯如進夢中,眯起眼睛或許隻是情不自禁,抬頭,微笑,感受著幸福般的靜謐,突然想起一首歌,隨即又忘了。
“嘿,哥們!”,一個聲音打斷我對生活的感想,我猶豫著是不是在叫我,一個勁道不大的巴掌已經搭在我的肩膀上,扭頭,受剛才陽光關照的影響,麵前的女孩臉部輪廓有些黑暗,我正錯亂於忽然又有種似曾相識感的時候,想起剛才書店接吻的那對‘斷背’,“你好,有事兒嗎?”我禮貌的回應。
“我姐們兒說你剛才一直在注意她。”我順著她的手看去,是那個有著******五年級跟男同學手拉手的姑娘,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畢竟裏麵纏繞著太多的顧慮,假如她倆真是天造地設,我要是承認不免有調戲她人愛人之嫌,酷似於野獸派畫作的女生已經發難:“我們打賭呢,你就說是不是。”
“是。”這次沒有再猶豫,坦然承認了,我不愛過於糾纏,尤其是事實明擺著的,看了就是看了,並且是以研究的態度觀看的,用哲學的觀點說是唯物主義,不知道這樣解釋對不對,用香港臭警察片的台詞說我已經構成了看的事實,我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但我沒說是在猜測她是不是被騷擾過度,或者在寫小便池,還有對她是不是處女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