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有種痛撕心裂肺(2 / 2)

我們在第一天就迎來了一位合租夥伴,聽到慶哥退出的消息丁波波馬上在網絡上發布了共租信息,隻是沒想到下午就有人打來了電話。他叫朱全,江西人,在上海做IT,依舊瘦小,頭發卷曲,傍晚我站在小區附近的站牌前等他,帶他一起看房,然後他馬不停蹄的回原住所搬來了行李,這個時候秋天的感覺已經開始濃烈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蓋上了薄被。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昂開始在網上往各個公司發送簡曆,周末的時候丁波波會動手做一頓豐盛的大餐,昂也愛美食,但顯然和丁波波不同,丁波波把食物的搭配,口感,營養所有一切算計其中,這是我從前一直沒有考慮過的。朱全和我們的話不多,他總是獨自處理自己的事情,包括自己下樓去吃飯,自己抽自己的煙,也許我們還不是太熟悉,有時候我這麼想。

對過的鄰居,每天早晨的7點準時會從陽台那兒傳來一個小時的鋼琴練習曲,其實沒有什麼優雅之說,隻是幾個鍵來回單調的彈奏,如果這個時間醒來我就會用被子蒙住耳朵爭取接著睡眠。

昂後來也找到了公司,我去了一家公司應聘,他們告訴我等待消息,但最終也沒有打來電話。然後我就再不想工作,白天的時候一個人守在房間,雖然並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有時候抱著膝凝望窗外,看到樹葉飄落也會傷感一陣兒,有幾天我拿起了畫筆,可到了紙上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畫些什麼,仿佛畫什麼都沒有意義,那不叫藝術,隻是一張畫而已。

一個人什麼都不想的時候,電視一直開著,不是因為電視節目多好而是害怕房間裏空蕩蕩的靜寂。我在書城裏買來許多書一本本的閱讀,並不求什解,隻是為了打發無聊。我的生活開始變的非常拮據,往往煙抽完了卻再也找不到多餘的鋼嘣,昂下班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帶來盒飯,我從他兜裏掏出煙猛抽幾根直至表情舒緩,他剛剛上班也很緊張。

丁波波卻在這時表現出了另一個自己,我才明白所謂哲學上的矛盾觀,原來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有雙麵性,在可知性和不可知性之間的辨證觀,形而上學的說。所以未來我再不盲目的相信第一感覺的準確度,這無非是讓我在感性的基礎上挖掘出了理性的存在。

在我最困難的那段時間,有一天早晨我發現了床頭櫃上的五百塊錢,下麵是一張紙條,很拙劣的字跡:你現在沒有工作,需要錢可以從我這裏拿。

父親給我發來了一些生活用品,把所有的東西安放進櫃櫥,把電腦拿出來打開,盯著屏幕看從前遺留在裏麵的東西,一直的抽煙,和韓笑有關係的內容早已經刪除的幹淨,但怎麼也刪不掉一種熟悉的感覺。關了電腦,縱身跳到床上,席夢思床墊在身體下凹了一片,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忘記?我努力的用被子捂自己的頭,不想聽見任何聲音,不想回憶任何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