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蒙蒙最初的筆記是畫圖加記錄。那時,她還不太會記,好多內容記不下來,就用畫圖來表示。比如,老師布置要寫一篇校園風景的日記,她打算寫暨南大學校門。可是她記不住具體的布局了,要張世君陪她去看一看。張世君不願陪她去,隨口說:“你自己帶一個筆記本去,簡單記一記,左邊是什麼,右邊是什麼,上麵是什麼,下麵是什麼。”結果她去了,感到很難記,就在那裏畫了一個圖,帶回家。對張世君說:“媽媽,畫的圖也可以算筆記吧。”張世君說:“什麼圖?”蒙蒙把她的圖給張世君看,有的地方張世君看不明白。她就給張世君解釋,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這是女兒最早的筆記。本來張世君要她做筆記是無心的,她卻給張世君畫了圖回來,張世君感到很有意思,要她以後無論到哪裏都帶上筆記本,能記就記,記不了就畫。孩子聽了很高興,她的做法得到肯定了。
張世君說:“你畫的圖不是給別人看的,隻要你自己心裏明白,別人看不懂沒關係。但是回來後,你就要根據畫的圖把日記寫出來,也就是把圖畫翻譯成文字,要讓媽媽和老師看明白。你看連環畫和動畫片,是先有文字的書,再去畫畫,現在你是先畫了畫,再寫成文字。這就是寫作和畫畫的區別,寫作是要用文字來表達你的思想的,一定要寫清楚,讓別人讀得懂。”
女兒8歲時,她按照畫的圖寫了《巍峨的南門》。這篇習作在《現代家長報》上發表了。
女兒蒙蒙去參觀軍營,看見武警頭上戴的帽子與別的軍帽不同,竟請求武警把帽子摘下來給她看上麵的警徽是什麼圖案,還把它畫了下來,回家寫了《參觀軍營》。那次班上組織的參觀軍營活動,就隻有蒙蒙一個人帶了筆記本,她認真地做了筆記。部隊的叔叔表揚她參觀認真,老師也表揚了她。她得到表揚,更來精神了,以後到哪裏都帶一個筆記本。出門旅遊,自己準備行囊,筆和筆記本是一定要帶的。
旅遊參觀的時間很緊張的,特別是看展覽,蒙蒙又要看,又要記,速度慢,記不下來。她就求張世君幫她記。張世君說:“幫你記可以,但是有個條件,必須是由你口述給我聽,你怎麼說,我怎麼寫,我起一個錄音機的作用。”女兒對媽媽當她的“錄音機”覺得好玩,麵對展品,就像麵對足球賽做現場直播解說一樣,在那裏不停地講這個像什麼,那個是什麼,還不時問著媽媽:“我剛才說的記下來了嗎,那是一句非常好的比喻,你可別漏記了呀!”所以以後母女倆出門參觀,總是磨磨蹭蹭落在別人的後麵,常常是展館最後就剩母女倆在那裏嘀嘀咕咕,又說又記。遇上蒙蒙自己一人參觀,那蒙蒙就得自己做筆記了。
蒙蒙在成都遊武侯祠時,隻是由16歲的表哥帶著去。她仍然沒有忘記帶上自己的筆記本,記下武侯祠的唐碑、武將廊的人物名字和生卒年。唐碑上的字她不認識,好不容易認了落款的3個字:“XX年間”、“XX印”,後來就在日記裏寫認了這3個字。這也難為她了。祠堂內有一副寫諸葛亮的對聯“能攻心則反側自消從古知兵非好戰;不審勢即寬嚴皆誤後來治蜀要深思”。這幅對聯是草書的,蒙蒙也不認識,但她聽導遊小姐解釋得很好,感到這是參觀武侯祠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她就跟一個大男孩一起去武侯祠,沒人幫她抄,結果,她竟靈機一動,花了10元錢,買了一幅有這個對聯的畫。在她寫日記的時候,她拿了出來,要張世君念給她聽,她記下來。這件事讓張世君感到驚奇,一個9歲的孩子,她居然能夠想到把記不下來的東西用錢買下來,可見她已經把筆記看做是參觀不可缺少的內容了。同時她還把參觀的門票保存下來,夾在筆記本裏。張世君問她為什麼保存門票,她說上麵有武侯祠的介紹,等於幫她做筆記了。
張世君說寫日記這件事,竟把孩子訓練成了一個有心人。
蒙蒙出門參觀,總是緊跟導遊小姐,好聽導遊的介紹。參觀都江堰,她不跟張世君坐一個空中纜車,而去跟導遊小姐乘一個纜車,為的是聽導遊給她介紹都江堰。結果導遊小姐專門給這個小遊客做了一場介紹。
參觀武侯祠時,蒙蒙進了門就跟在一個給外國遊人做介紹的導遊後麵,把導遊說的都記在心裏,後來寫進了遊記中。
教子智慧:
讓孩子從小養成記筆記的習慣,會使孩子終生受益無窮。
知識鏈接·凡是學習拔尖的孩子,一般都是一個有心人,無論在學習上還是生活上。
而做一個有心人,其中最為明顯的一個特點,就是能隨手做一些筆記--隻要是能略略掀動心扉的細節,無論觀察到什麼,還是讀到什麼,或者是想到什麼,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字,都隨手記在一個精心準備的小本子上。
比如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畫家達·芬奇就習慣於在自己隨身的一個小本子上,記錄一些數字、圖形、文字,這些都是他偉大夢想的一個個細節,他的成就就是由這些細節來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