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動消極的做法當然不行,他看出來,東門條野望是給他留麵子,故意放水,是在消遣他,耍他,他雖然堅持下來了,卻險象環生,給人極其狼狽的感覺,觀看的人,紛紛對他報以讚賞的大拇指。
他要玩壞楊子,讓所有的人,大宗師,尊者,長穀川政,春鳥夫人等等都能看到他的英勇和強大,他還要畛域郡主被自己迷惑住!
他一邊圍攻壓製楊子,一邊暢想著未來,如果之前就是入主長穀川家族,攫取人家的地位名譽和家財和大美女的話,現在又加了一條,想方設法,接近春鳥夫人,將著慘絕人寰的美人弄到手!
一邊戰鬥,一邊有意無意地朝著畛域郡主看,朝著春鳥夫人看,嘚瑟著呢。
他忽然想到,傳聞中的長穀川家族女主主動接近中國人楊子,也許做了設呢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到這裏,他怒從心中生,加快了進攻的節奏。
嗤,他一劍戳中了楊子的肩膀,衣服戳破了,一片血花飛迸出來。
楊子急忙後退,用手護住。
好多人發出了嘲弄的噓噓聲,看來,他們崇拜的的確是強者。
春鳥夫人和杉菜小櫻的臉色非常難看,尤其是春鳥夫人,杏眉倒立,殺機騰騰。
楊子看出殿堂裏還有一位,畛域郡主對他還比較關心,擔憂的,頓時心中一陣暖熱。
長穀川政也是關心自己的,可惜,現在的他已經絕望了,眼睛看著別處,唉聲歎氣。
“哈哈哈,楊子先生,你還不認輸嗎?”東門條野望故作姿態,收起長劍,溫文爾雅地問。
楊子握著手裏的長劍,這是忍者的長劍,長穀川家族的,很普通,古樸,簡陋,上麵沒有光澤,沒有任何色彩,也沒有雕刻鑄劍人的名字,更不知道多少歲月。
楊子寧願自殺也不會認輸的,更不會放棄戰鬥,他寧可高貴的死去!
他卻用左手在右肩膀上抹了一把,滿手的鮮血,各種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把握的力量,為了顯示他的尊嚴和冷傲,他在眾人冷漠和嘲笑的眼光中,一點點兒舉起來,將手指放在麵前,伸出舌頭,一點點將血跡舔幹淨。
頓時,殿堂裏一陣驚呼,好多人頗感意外,想不到楊子這樣的人還能這樣冷酷和勇敢。
不過是一個裝逼的動作,楊子卻突然感到渾身一震巨震,一股股洶湧的熱流在周身迅速運動起來了。
好像熱流是從自己的血液開始的,一入口是灼熱,好像高濃度的白酒入喉,傾倒在食道裏,腸胃裏,蔓延到全身。
他的身體好像一堆幹柴,被這股熱量點燃,迅速燃燒起來。
沒有疼痛,隻有感覺,這些熱流和火焰,在他身上蒸騰繚繞,奔突,接著又迅速化成無數的利刃,朝著他的身體經脈衝擊而去,他感到自己就是一個被塵封了太久的洞穴,忽然有清風刮來,通透了,通透了,他的全身都被這種洞徹和覺悟,智慧的感覺充斥,一股股輕靈的氣息穿透了他的腦海意識,他的眼前無比清晰,他的身體無比輕盈,他的感覺無比迅捷,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尤其是腦海中一條沉重的壓製的東西,突然搖動著,消融著。
外麵看起來的楊子,身體搖動,站立不穩,臉腮抽搐,大汗淋漓,好像隨時都能崩潰掉。
“不能再戰了。”春鳥夫人大聲說著,站出來:“大宗師,我們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必須按照中國的法律,我們不能出人命!”
東門條伊奧冷笑起來,窺探著春鳥夫人光潔的臉腮,一陣陣心悸:“不,我們是忍者,這是忍者家族的典禮,我們必須堅持傳統原則!”
大宗師跟東門條是有默契的,否則,不會千裏迢迢來到中國,他也很討厭華夏人入贅高門忍者的家族。“嗯,東門條君說的很對。”
杉菜小櫻張張嘴,突然衝出來:“不能再戰了,會死人的!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尊者,有些惱火,將對楊子的悲憫,對東門條家族的強橫無禮的憤怒,都轉移到了她身上,“八嘎!”
“喂,行不行啊?真不行的話,我可以原諒你,給你一個自殺的尊貴的機會,否則,我將像殺死一條流浪狗一樣勒緊你的脖子,把你活活吊死!”東門條野望搖晃著長劍說。
楊子好像大病之中,眼見東門條再次舞劍刺過來,突然靈機一動,要為自己爭取機會:“慢,我要繼續戰鬥,但是,正規的武林大會,都要兩場吧?中間不是有中場休息時間?”
東門條野望頓時一愣:“有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愣住了。
楊子立刻抓住機會:“難道給我一個中場休息的機會都不給嗎?難道你們擔心我休息以後體力迅速恢複,擊敗你們東門條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