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人們都一震,母後看著我,半天才說:“他好像沒什麼背景,他母親薑薇,原是齊國臨淄人,聽說是位平民。要說有點奇異,就是這孩子是個早產兒,八個月生的!”
我一愣,急忙問:“送她入宮的是誰?”
“琰閭當時還是九原王,是應齊王之邀去的臨淄談合作事宜,同去的還有左丞相子禪、寧國公羅剛、左都禦史駱子其。是琰閭自己認識的,大概也是有緣,他們在那一住兩個多月,那琰閭竟是在臨上車返回時看見的她,乘酒醉把她捉到車裏給奸汙了,帶回後就納為了妃子!”母後說。
影兒頗感興趣地問:“是姑娘跟的他?”
“當然,姑娘的小褲上都是斑斑殷紅!”
“誰看見的?”
“回到京都,姑娘換下小褲,扔在床上,被琰閭得到的,還拿出示人顯擺呐!當時你父王琰泰聽了回去還跟我當笑話講了,說這琰閭當堂宣淫,幸虧不是萬歲。如果是,國家將不成體統!”母後不屑地說。
“這個女人很不幹淨利索呀,那東西怎麼會亂扔呢?”影兒也不屑地說。
“不,絕對不對,她幹淨利索得幾乎讓人受不了啦,不但什麼東西都放得十分講究,而且都必須一塵不染,孩子小時,她非讓孩子吃自己的奶,孩子吃奶時把奶水飛到床上一點,她都得把床罩拽下要重洗,而且還要當時就洗。傭人給她洗的東西,都得洗幾遍,投幾遍才過關!我看她就是小人得誌的那種!”母後頗有點瞧不起她。
影兒不再問了,看看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告訴我姬儀羽絕不是琰閭的,既然愛姐成癖,她就不應該把褻衣亂扔,她是在有意告訴人她還是處女!隻有心懷鬼胎的人才會特意把這事宣傳!這就叫欲蓋彌彰!那她跟琰閭時就絕對不是處女!她那孩子就應該是和琰閭一起去臨淄的這幾人中一個人的。這女人是特意安排在那裏出現的,是呂不韋和嬴政一樣的關係。一起去的幾個人,子禪?羅剛?駱子其?三人裏羅剛的可能性最大,這人可以和米春梅勾搭成奸,達到明鋪明蓋的程度,難道就不會和這女人有體膚之緣?他先是支持琰閭當萬歲,使其家有承繼大統的繼承權,然後再扶持姬儀羽奪得大寶之位,走曲線之路,為自己的兒子登基鋪平道路!但那子禪就沒有可能嗎?姬儀羽的韜光養晦的心態?難道就不是一個遺傳嗎?如果是他,那危險程度就更大了,他極可能就是左右形勢的那個黑馬!駱子其?這人剛直得連琰泰都不喜歡,他應該不會有那豔遇吧?就是有,他也決不會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
想到這,我朝雲兒一擺手,雲兒急忙走過來,我低聲說:“馬上派人跟蹤調查子禪,不能打草驚蛇!”
我的話音沒落,李前進走進來報道:“太子爺,寧國公出動數百戰車在城外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