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他會醒來,而且,聽父親說,他可是修仙者,他要是醒來了,我一定讓他教我修煉!”白塵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然而,事與願違,轉眼之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少年依舊如沉睡般,處於昏迷狀態,壓根就沒有醒來的跡象。
算算時間,從虎嘯峰將他帶回來那天算起,已經一個月了,可是這一個月以來,他都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期間,張大夫又來了好幾次,可是每一次的診斷結果都是一樣,這少年沒有受傷,隻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醒來。
對於這一點,張大夫也十分納悶,按理說,這種狀況就是一般的昏迷,很快就能醒來的,這種反常的現象,就算他行醫幾十年也是頭一回碰見。
而且,張大夫還試了各種法子,試圖讓少年醒來,可最終都已失敗告終,張大夫推測,這少年肯定是腦子受到了大的刺激或者是創傷,也隻有這種情況,他才會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張大夫,他還能醒來嗎?”白塵的母親關切地問道。
“哎!這種情況,老夫也是平生僅見啊!至於他能不能醒來,我也不知道,有可能隨時都會醒來,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我勸你們還是早作打算吧!”張大夫說完便離開了。
他口中的另作打算的意思,白塵的母親很清楚,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什麼人,長期待在家裏也不是個辦法。
白塵雖然年紀小,也大概明白張大夫的意思,他拉著母親的手,緊張地說道:“母親,你不要把他丟掉好不好,反正他在我們家也不吃東西,隻不過就是占用一張床而已!再說了,母親不是經常教育我,要做善事嗎?”
“傻孩子!我什麼時候說要丟掉他了?就算他永遠不醒來,母親也不會趕他走的!”母親摸了摸白塵的頭,一臉的笑容說道。
日出日落,四季變換,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冬天,那少年依舊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而白塵一家也早已經習慣了家裏多了這麼一位成員的生活。
一天夜裏,青山鎮下起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沒想到這一場雪竟然這麼大,讓周圍的群山披上了白色的外衣。
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對於青山鎮的獵戶來說,下雪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下了雪就不能進山,所以,每到冬天,獵戶夢都會趁著下雪之前,多獵一些獵物,用來過冬。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因為外麵下著鵝毛大雪,可是除了下雪之外,這個夜晚跟其他夜晚也沒什麼不一樣。
就在這個夜晚,躺在創傷三個月未曾動一下的少年,忽然睜開了雙眼,隻見他的眼眸之中帶著迷茫和木訥,窗外的雪,映在屋裏,隱約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
少年躺在床上沒有動,而是轉動著眼球打量著這裏的一切,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陌生,他試圖調動自己的思維,可是他頓時感覺腦子裏傳來一陣劇痛。
良久之後,這種疼痛才逐漸平複下去,少年開始活動那許久沒有動過是手腳,隻聽見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
他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覺得很舒服,隨後他起身下床,朝著房間外麵走去,他打開門直接來到院落之中,看著外麵飄落下來的雪花。
少年走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赤著腳走到院落裏,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他沒有感覺到寒冷,臉上帶著呆滯的表情,神色也顯得十分木訥。
他開門的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白翰武,他本身就是獵人出身,非常警覺,一點細小的聲音都能將他吵醒。
青山鎮十分平靜,除了李家欺橫霸市之外,倒沒有什麼雞鳴狗盜之輩,但是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還是決定起床看一下。
白翰武穿好衣衫,來到門口,便看見一道身影站在雪地裏,雖然是晚上,但他依舊接著雪地的微光看到此人的麵孔。
他頓時一驚,連續後退了幾步,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自己家裏躺了三個多月的那名少年,此刻他光著腳站在雪地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醒了?”白翰武鼓足勇氣開口說道,他不知道少年是什麼身份,但是想來自己救了他他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
聽到這個聲音,少年慢慢轉過身,看著白翰武,但是沒有回答他,直到良久之後,少年才機械地點了點頭。
這少年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不說話,表情呆滯,眼神木訥,難道說因為他頭部受傷,智力還未恢複過來?
“快進來吧!外麵下雪,這麼冷!”白翰武開口說道。
少年聽到白翰武的話,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白翰武見狀,直接走了出去,拉著他的手臂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