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他......”
“上學去了,我沒有告訴你的事;我說你出差去了。”
袁鋒點點頭。“廠裏……好嗎!”
“肖書記、曹廠長都來過三次了,他們向醫院請求一定要好好地搶救你。”
“我是怎麼——進來的?”
“算你命大點子好。一輛軍車往那裏過,看到你昏死在路上,幾個解放軍立即把你送到了醫院。看到你的工作證後,就打電話通知廠裏。醫生說送晚了你就沒命了;你的身體狀況不好也沒命了。”
“福大、命大、造化大!”袁鋒感到自己好多了,隻是脖子上像把鉗子在擰著,一說話就不舒服。
“你還說風涼話,我兩天兩夜都沒有合下眼,怕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娘倆怎麼辦?”
袁鋒本來還想說幾句安慰話,逗那飛燕高興,由於脖子難過,也就放棄了。
此時,安小華進來,看到袁鋒醒了,高興地說:“我的袁廠長,也算醒了!”上前就拉起袁鋒那支沒有打吊針的左手。“曹廠長、肖書記也來了,現在在外麵。”
“你拉我起來!”袁鋒欲坐起來。
“莫動,莫動,你是受重傷的人,還講什麼禮數。”安小華按住袁鋒的肩膀,“我去請他們進來。”
“不要你請,我們自覺地來了。”曹廠長那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隻見曹正石、肖雨亭和保衛處長冉得誌依次進來。
“脖子還痛不痛?”肖雨亭關切地問。
“好多了。”袁鋒說。
“前幾天晚上在我家門口看到好端端的一個人,今天頭上就裹成一個大藍球。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肖雨亭說。
“這就是改革的陣痛,我們沒有分擔,卻集中在你一人身上。”曹正石的話,說得袁鋒有些感動。
“冉處長,這個案子有什麼進展?”肖雨亭問冉得誌。
“現場拍了照,作案者用一根鐵絲把袁廠長絆倒後,就逃離了現場,是手段殘忍的謀殺案。”冉得誌掏出一個筆記本,“袁廠長清醒後,我還準備問一些線索。”
“肖書記,我看就不要再查了。那108人剛剛回來上班,現在一查,又搞得人心惶惶。”袁鋒用請求的眼光看著肖雨亭。
“受到這樣的傷害,還顧大局,你真是個好同誌!”肖雨亭握著袁鋒的手說。
“肖書記——曹廠長!”袁鋒的眼光從肖雨亭的臉上轉到曹正石的臉上,“我還有個請求,搞一次軍訓,讓二廠的職工增強一些組織觀念,增強凝聚力。這個想法前幾天就有了,這次受傷後,更覺得很有必要。”
沉俄片刻,肖雨亭說,“曹廠長,我看這個想法很好,並廠不僅要並生產,還要並思想,教育職工是企業家的根本任務。”
“袁鋒,你就好好的休息養傷,你提的這個建議我們在黨政聯係會上討論。要實行我看還得等你出院以後。”曹正石說。
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護士進來檢查輸液的情況,看到一群人在圍著,就說:“病人才蘇醒,讓他多休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走。”曹正石說。
“袁鋒,好好休息!”肖雨亭說。
“小那,隻有你多辛苦了!”曹正石說。
那飛燕送肖雨亭、曹正石一行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