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贏了這一戰,卻也汗透重甲累的不輕,史進便命鳴鑼招回魯達,眾將都上前與他相賀,把個騰龍軍老大哥樂的開懷大笑,口裏道,“若不是大郎當時喊扔斧子,灑家要贏那廝卻沒這麼輕巧,那廝的梭鏢使得,端的是厲害!”
這邊夏軍早派人把嵬名兄弟的屍身拖了回去,一時卻沒有番將再出來挑戰,顯然嵬名呱呱的戰死對夏軍眾將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這邊楊誌便討令要出陣去單愵那個晉王察哥!
這廝心道,於今陳達李吉、羅烈魯達俱立下了功勞,我這當二哥和統領使的卻寸功未立,在眾將和兄弟麵前如何抬的起頭來?
因此楊誌一味要去,魯達既已戰過了,剩下眾將論資曆論武藝誰敢跟楊誌搶,等閑也無人是楊誌的對手,他若去,史進倒最是放心,若再攔著不放的話,這廝真要憋炸了那可不是個頭,於是九紋龍便點了點頭,
“如此有勞哥哥出陣一戰,想哥哥乃楊家將嫡派子孫,區區番將,何足道哉!史進與眾兄弟便在此給哥哥掠陣!”
楊誌大喜,披掛整齊挺槍躍馬,來到兩軍陣前,衝著夏軍陣前吼道,
“騰龍軍楊誌在此,聽聞你家晉王察哥本事了得,便請出來一戰!其他等閑鼠輩不要出來送死!”這廝狂放起來頗有當年楊家七郎的霸氣。
那晉王察哥連折了兩將,心中正自鬱悶,見楊誌如此大話,提了狼牙棒就要親自出馬,卻見帳下一對孿生兄弟,有數的勇將嵬名忽左和嵬名忽右搶出來道,
“區區一個醜八怪南蠻,何須殿下動手,且看我兄弟手段!”說吧不待察哥點頭,這倆兄弟躍馬挺起兵器,雙雙往場中的楊誌搶去!
這邊騰龍軍眾將見了大怒,都道番將狗急跳牆兩個打一個,簡直無恥之極,紛紛要請命出陣去幫楊誌,卻被史進伸手攔住,隻道無妨,且看楊家槍法的厲害,我料這倆番將不是楊誌對手!
眾將放眼往場中看去,隻見楊誌抖擻精神,躍馬挺槍,已與兩個番將殺得難解難分,掌中一杆丈二鐵槍使得出神入化,如魚得水,須臾便力敵二將十數合,絲毫不落下風!
眾將中除了史進魯達,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楊誌馬上逞強,隻看的瞠目結舌,連魯達也喃喃的道,
“於今才見楊誌兄弟的真正本領,老魯卻是真真不如他,那日校場比武,若他似今日這般發揮,不要說灑家,就是那個馬上雙鞭將呼延灼,也萬萬不是敵手!”
史進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楊誌以一敵二鏖戰那兩個番將,一邊道,“史進早與哥哥說過,那楊家槍法是戰場上用來殺敵,方能發揮出威力,使的酣暢淋漓,什麼校場比武兄弟間比劃,投鼠忌器怎能顯楊誌哥哥的本事!”
要說這兩個孿生番將嵬名忽左和嵬名忽右,這兩人既是雙生子,從小便須臾不離,吃飯睡覺學本事也是一起,上陣打戰也是一起,與他人馬上比試,打一個人也是兩人上,打三個人也是兩人上,倒還真不是想以二打一欺負人,因他二人學的槍法是山中無名老翁傳雙槍槍法,曆來雙槍最難練,人家是一個人使雙槍,他兄弟二人是兩個人使雙槍,手中也是丈二鐵槍,卻是兩頭都是槍尖的那種,兄弟二人心意相通,連胯下的戰馬都是同一匹母馬一胎所生。兩個番將兩匹馬,手中兩杆鐵槍四個雪亮的槍頭,風車般圍著楊誌廝殺。
史進卻見這兩個孿生番將,一對一的本事尚不如剛才被魯達飛斧劈死的嵬名呱呱,但合起來的攻擊力卻要強的太多,若非楊誌出馬,自己麾下眾將隻怕無人是他二人的敵手。
楊誌力敵二將,堪堪交手二十合不分勝敗,心中也暗自叫苦,誰料這雙槍槍法被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番將使出來威力如此了得,別人看著楊誌以一敵二兀自進攻多防守少,楊誌卻知若不是自己招招用進手殺招拚著兩敗俱傷的打法,此刻卻要落了下風,這兩個番將一個攻時隻管攻,格擋防守全由另一個來補,須臾又顛倒交換過來,不但人長相一樣,身材盔甲個頭兵器,連胯下馬都一模一樣,風車般四個雪亮的槍頭,看的人直叫眼花繚亂!
若非楊誌將門之子基本功了得,再加上楊家槍法殺招淩厲,早就敗了下來!
這邊夏軍陣上晉王察哥卻是和眾軍一起喜笑顏開,這廝暗忖,自己帳下這對兄弟,若是尋常比試較量,連自己都輕易贏他二人不得,除非狠心拚著受傷先殺了其中一人,否則他兄弟這兩頭尖的雙槍槍法等閑卻是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