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聽到王參謀的話,心裏還有點得意,正要抬頭顯擺一下似的露出個笑臉,可臉上還沒笑開花了,就聽見劉師長這話,頓時羞得趕緊低頭,一邊猛啃紅薯,一邊在地上看找地洞了。
“老王,別這麼說嘛。”這時,王參謀長又當起了好人,唱著白臉:“人無完人!張青山同誌總得來說還是個好同誌,就算是有點小錯誤,咱們批評教育一下,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後能改正,依舊不失為一名好同誌……”
“這小子能改?哼!我看難。”
聽到這話,張青山雖然明知道兩人一唱一和的教育自己,依然先是感激的看一眼王參謀長,然後才對劉師長笑道:“師長,參謀長,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今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要不然,不用你倆撤了我,我自己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好!小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逼你哦~!”
“嗯!我自己說的。”
說完,張青山見劉師長也露出了笑臉,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邊討好的獻媚的笑著邊說:“其實我也知道,您二位這麼深刻的批評我,是恨鐵不成鋼,是為了我好,我心裏不僅清楚,更是記著……從我參加革命的那一天起,就在您二位手底下當兵。是您二位手把手的教導我,指點我,才讓我走上了正確的道路……這些,我都記在心上,時刻不敢忘懷……再說了,我是您二位的兵,就算我犯了點小錯誤,您二位也肯定不會跟我太計較的。要不然,丟了我自己的臉是小事,丟了您二位和咱們十七師的臉,那就是大事了。師長,參謀長,我說的對吧?”
“這家夥,真是……”劉永江指著張青山,笑的很是無奈的對王參謀說:“老王,他這厚臉皮,是跟你拜師學藝得到的吧?”
接下來,就是兩位首長鬥嘴,卻還是時不時的順帶帶上張青山的事,弄的張青山除了傻笑外,根本就不敢插嘴,隻是那一嘴的紅薯配合那種傻笑,看起來很是滑稽。
教育批評了張青山一番後,劉永江大概覺得這右腿老踩在太師椅上有點不舒服,換了右腳來踩。嘴上卻嫌棄似的對張青山說:“好了,既然你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
劉永江明明清楚張青山這話還是在問升遷著落的事,可他一聽這話就有點生氣:老子都還沒決定了,你就這麼咄咄逼人非要我現在就給你個明確的答複,有你這樣逼官的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關你幾天禁閉,你就滿意開心了?”
張青山擠眉弄眼的,撓著後腦勺,一時間,那打聽消息的話是實在說不出口。
倒是王參謀長這白臉唱的不錯,笑眯眯地對劉永江說:“老劉,這小子是不死心,還是想提前知道自己該去哪了。”
說完,不等劉永江開口,他就抬頭對張青山問道:“怎麼,在外麵想了那麼久還沒想明白?”
“不是,參謀長,那個打聽升遷的問題我早就想明白了。”聽到王參謀長這話的意思,要是想不明白,接下來絕對沒自己的好果子吃,再說,也確實需要給組織上一點時間,如此,張青山哪敢提有關這個問題的半個字。隻得擠眉弄眼的趕緊改口:“隻是,我現在不是突擊連的連長了,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被分配到哪,一時間,我……我沒個去處。說的難聽點,咱們十七師雖然大,可我現在就連晚飯到哪吃都不知道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
不過,王參謀長顯然早就做過考慮,聞言便笑道:“既然你不好回去混飯吃,一時間又沒個去處,那就這樣,先委屈你給我打幾天下手,在師部當個參謀吧。等過幾天,你的任命下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張青山嘴都要笑歪了,卻還是極力克製內心的激動:“參謀長,看您說的,能給您當下手,跟著您學習,那是我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可萬萬不敢提委屈二字。”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這張嘴居然這麼會哄人?”
劉永江也笑著揮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等晚飯過後你再來找老王,讓他給你分配具體的任務……”說著,扭頭叫了先前做記錄的那個小羅:“小羅,他暫時在咱們師部當個參謀,你帶著他去給他安排一下休息的地方。”
“謝謝師長和參謀長的栽培……你們忙,我先下去了。”
張青山激動的對兩位首長是連連抱拳作揖,他真的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