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好的,可問題是,執行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一切都隻因為有個木翻譯在幫他的倒忙。
或許是因為惱羞成怒,又或者是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賈偉權邊大叫著“太君,我這就去棺材裏把證據給你找出來。”邊快步向棺材那邊衝去。
陳鑫恨不能一把掐死這個狗漢奸:老子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把你孩子丟井裏了?讓你居然這麼下死力氣阻攔我們的行動。
可陳鑫更明白,現在絕對不能露出任何不滿來引起小鬼子的懷疑。
於是,陳鑫立馬哭喊著“死者為大,不能驚動死者”,不僅攔住賈偉權,更是一把抱住賈偉權的腰,也不推,隻是不讓他上前。而旁邊的人一看,也紛紛上前攔住陳鑫。尤其是那位能說會道的,也是個狠人,居然再次偷偷地在眼睛上摸了生薑水,還一把衝到棺材邊磕頭,嘴裏大喊著“東家,小的保護不了你,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而原本有幾個正幹哭著阻攔賈偉權的戰士,也紛紛跪在棺材前哭喊著。
這話聽著沒任何問題,大家的行動也沒任何紕漏。可按照事先約定,這就是給躺在棺材裏的趙山河和大家發暗號:同誌們,現在情況有點危險,大家隨時都有可能會暴露,都做好跟敵人拚了的準備……跪在棺材邊的這幾個人,目的自然是:一旦有變,他們離棺材近,可以最快速的從棺材裏拿到武器。
形勢確實有點危險,可這個時候,翻譯的作用再次體現出來了,而且是決定性作用。
一見賈偉權要去開棺驗屍,木有春心裏也急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等同於已經被陳二狗給忽悠上了賊船,是絕對下不來的,隻能一條道走到黑,否則,一旦事發,賈家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而到那時,失去了保安團的庇護,他的死亡率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作為叛徒,比普通人更痛恨別人對自己的叛變,尤其是當這個叛徒失去庇護的時候。
“太君,他非要去開棺,想把屍體弄出來……”
後麵的話自然不用說了。
小鬼子頭目見賈偉權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過不去,也失去了耐心。現在猛地聽到這話,一想到傷寒病的恐怖,他二話不說,大叫一聲,端起帶刺刀的三八大蓋就衝了過去,邊衝還邊哇啦哇啦地大叫著什麼,顯得十分氣憤和凶猛。
事實證明,殺人時,還是閉嘴為上!
小鬼子要是不大喝那麼一聲,然後緊緊地閉嘴就衝過去,賈偉權必死無疑——小鬼子本就沒把二鬼子當人看,更何況是在憤怒之時,那是絕對下得去死手的。反正,他們是小鬼子,就算多殺幾個二鬼子,上級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最多也就是關一天禁閉,或者挨兩耳光,罵幾句,就此了事。如果遇到那些愛殺人的上級,說不定還會把他們隨便殺人的事當成勇氣的體現,而對他們進行嘉獎。
小鬼子頭目這一聲大喝,立馬就震住了所有人,大家都向他看去。
然後,見小鬼子頭目端著槍衝過來,那架勢,跟白刃戰的衝鋒差不多,頓時就嚇到了所有人。尤其是對於陳鑫他們來說,因為他們雖然聽說過小鬼子的凶殘,可畢竟沒親眼見到過,現在猛地一看小鬼子頭目端著槍要過來殺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就連正抱著賈偉權腰部的陳鑫,都下意識的鬆了些力道……事後,陳鑫真的很後悔,因為他覺得,當時自己要是不楞那麼一下,被賈偉權抓住機會而逃掉,那麼,就可以親眼見證一下小鬼子是如何殺二鬼子的精彩了。可到了最後,他去執行另一項任務時,卻又十分慶幸,當初還好鬆了力道,保全了賈偉權的性命。
賈偉權聽到喝聲,疑惑的回頭一看,頓時嚇的亡魂大冒。
順間就使出了吃奶的勁,加上陳鑫鬆了力道,讓賈偉權很輕易的就掙脫開來,然後,賈偉權一溜煙的就飛奔而去。
倒是賈偉權的那些保鏢,雖然不敢跟小鬼子叫板,可二少爺的安全也很重要,都追著賈偉權而去。
陳二狗笑的嘴都合不攏,一個勁地對木有春豎大拇指。
而木有春絕對想不到,他的一番優異表現,卻進入趙山河的耳中和陳鑫的眼中,被他倆死死地惦記上了。
從此,徹底改變了木有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