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麟兒隻看了一眼就不能再看,別過頭,冷梆梆一句:“她在你在!”
信靈兒簡直要哭了,對了一句:“是不是你在我在?”
“嗯!”鎖麟兒回頭瞄了一眼,耷拉著翅子的信靈兒巴巴看著她,一副豁出去的但又不甘心的奇怪表情,心酸衝出一句:“我不在你們也會在!”
“不要!”信靈兒哭咧咧出聲了:“不想那樣!”
嗨!寶貝!你不要偷懶啊!
鎖麟兒把嘴巴抵在朱紅玉碗的碗沿上喃喃,視線投擲出去,夜色被網絡在外,銀網當頭白光光像個大鍋蓋,朱紅玉碗暈出被激勵的錚錚脆響,滿碗口的一柱紅光衝霄,銅鈴一啞,銀網被頂出尖頂,紅光波及網邊沿,裙擺一樣起伏飄揚。
“快!”
鎖麟兒大喝。信靈兒一望鎖麟兒硬邦邦的眼神哪敢磨嘰,拱起千莫,鎖麟兒助力一推,貼著地皮順下坡勢而下,網顧及不到,被朱紅玉碗鼓蕩的無法作業的銀梭在球道士的呼哨之下,卻閃電而至,摟頭一照麵,信靈兒媽呀一聲小翅子對接抄起千莫,迅即折返,圍著鎖麟兒旋轉了數遭才刹住車,整個癱在鎖麟兒的腰際。
血,一滴兩滴,在千莫的尾尖嘀嗒,頭尾相觸,千莫綿軟的耷拉著像個毛圍脖,信靈兒沒一點時尚感,小眼睛嘰裏咕嚕跟隨外圍的銀梭來回亂竄,不時的往上提溜千莫,真痛恨自己命苦,出來一次賣苦力一次,每次都是玩命娛樂,末了累得半死。
朱紅玉碗和銀網組合成了蘑菇蓋,下坡,傾塌的夜色邊緣,看起來繁星遙遠。
信靈兒大腦袋拱了一下鎖麟兒的腰眼:“想折啊!不能老這樣耗著!”
鎖麟兒擎高了些朱紅玉碗,引得銀網又一片晃蕩,邊緣,啞豹子一貓腰抄起舞美人,一起身撩的沒影了,這家夥!跑的這麼做賊心虛啊!沒人打算和你套交情!
鎖麟兒抄手攔腰接過了千莫,溫熱的體溫讓鎖麟兒安心了些,好歹不濟也是個妖精嘛!流點血沒事的。
“你不是很能跑路嗎?”
“啊!”
“敢和那梭子賽跑嗎?”
“啊?”
“織布它內行,跑路你內行!”
“啊!啊?”
“關鍵時候你不能掉鏈子!”鎖麟兒橫眼看著把眼睛眨巴的鬧心的信靈兒,軟硬皆施:“是妖精總要亮亮特長技術吧!”
“那東西像長眼一樣!”信靈兒見識了千莫被銀梭親密接觸的後果,小翅子不停的互相絞著,習慣了和所麟兒共同進退,單槍匹馬,心理嚴重沒安全感。
“你是妖精嗎?”鎖麟兒咬牙切齒。
信靈兒眼睛眨巴的更厲害了,越害怕眨的越厲害,兔子牙冰涼。
“那個胖家夥用網和我飆上了,他脫不離身,你沒見嗎?那銀梭和網相依托的,隻要你衝出去,它是不會窮追不舍的。”鎖麟兒邏輯上了,並給了信靈兒一個我很看好你的眼神:“不管怎麼說,狐朋狗友一場,我不想你陪葬。”
鎖麟兒把視線拐了個彎兒,在自己的鼻子上逗留一下,一隻眼睛甩了一下眼睫毛,又看住了信靈兒。
“我一定搬來救兵!”信靈兒聳聳小翅子,眼睛不眨巴了,眉毛嘴巴耷拉著,一副破釜沉舟的毅然決然。
果然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