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信靈兒臉色這麼臭,寶刹還是怯怯的笑著飄到了信靈兒身邊,手指頭糾結著裙帶,可愛的忸怩著。
信靈兒也心軟了,衝寶刹一咧嘴:“安靜點兒!”
寶刹重重點頭,馬上木樁子一樣釘住了,眼睛咪咪笑向大家討好。
老狼崖柯正在重新修煉白紗斬,白紗斬的雛形隻是一張白紙卷,伸展,翻卷,在石幾上忽隱忽現。
“老爹!”鎖麟兒蹲下來,看著崖柯因驚喜而皺紋縱橫的臉:“練好了我要!”
“你用得著嗎你!跟我起哄!”青諾也圍上來:“老爹!我回來交差了!”
“臭小子!算你將功補過了,一邊待著去!丫頭!以後咱不玩危險的,老爹老了,經不住刺激了,啊?”崖柯轉臉對著鎖麟兒就一臉慈祥,老手不停地梳理鎖麟兒的長發:“咋了?笑得這麼難看,和莫離吵架了?還是跟你哥慪氣了?”
“老爹!好事沒我的份兒,鎖麟兒剛剛重生,我哪舍得她慪氣!”青諾狠狠地皺眉。
“老爹!您不要管,反正我沒事!”鎖麟兒翹起嘴巴,開始使性子的趴在老狼崖柯的盤坐的膝蓋上:“跟我哥沒關係,他那有我哥好啊!”
青諾開始得意:“丫頭有良心,哥沒白疼你!哥!給你收拾屋子去!從明個開始,哥帶你玩去。想上哪兒上哪兒!”
“臭小子!你別把丫頭給帶壞了!”
“老爹!我是您親兒子嗎?這麼說我!”
“老爹!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老爹修煉白紗斬!”
“嗯嗯!最好!”
“你別看老爹現在高興,等你光榮剩女,他就該愁了,丫頭可別老在家裏。”
“臭小子!打你出去!”
“老爹!我還不知道,白紗斬就是鎖麟兒的嫁妝!”
“臭小子!”
打發走了信靈兒和寶刹,鎖麟兒和啞豹子安安靜靜在滄浪峰的頂峰,啞豹子呆板的坐在青石上,夜空清澈,繁星閃閃,單薄的月亮就在頭頂,啞豹子心裏很寧靜,也很喜悅,和鎖麟兒排排坐在夜幕下是最享受的一件事,哪怕一句話也不說。
鎖麟兒坐在啞豹子的旁邊,支起腿,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看著啞豹子的側臉,啞豹子被看的拘謹起來,又想看鎖麟兒亮晶晶的眼睛,看一眼就回過頭,心裏滾燙,手心出汗了:“你看嘛!我有變化嗎?不會吧!”
“沒有!”鎖麟兒清清純純的笑了:“我發現就你沒變,你還是老樣子,我希望你永遠這個樣子,不要變!”
夜幕下看不真切,鎖麟兒忽然湊到啞豹子的鼻子底下:“你的下巴有受傷啊!你以後也要學學信靈兒,懂得保護自己!”
“還說我!你也記住自己說的這句話,凡事知道保護自己,不要衝動!”啞豹子笑了,鎖麟兒的手觸摸過得下巴立馬好了。
啞豹子有點兒微醺微醉的眩暈。
嗬嗬!鎖麟兒低下頭,把下巴抵在支起的膝蓋上:“我們的脾氣很像,都有點兒一根筋!”鎖麟兒好像想起什麼,怎麼也笑不出來了,眯著眼,皺著眉輕輕地晃來晃去。
啞豹子總能感覺到鎖麟兒的煩惱,這煩惱來自莫離,他是沒辦法的。
啞豹子不認同莫離和青諾信靈兒的感情方式,他也清楚紫鈴和莫離的插曲,鎖麟兒不開心了,鎖麟兒疏遠莫離了,啞豹子並沒有一點兒信靈兒那樣的幸災樂禍,反而心裏也很難受,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代替的,即使莫離做過對不起鎖麟兒的事,莫離在鎖麟兒的心目中也是無可代替的,啞豹子很清楚這點兒,所以,啞豹子從沒非分之想,鎖麟兒一直信任他,這麼貼心的哥們情分啞豹子懂的,他懂得鎖麟兒的慈悲,他也懂得鎖麟兒的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