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秦就請道悟為來客安排房間休息,邢孑若趁機就想找孔霏求教日金輪的事情,但見她卻留在師正業的房間裏,對其說了一句:“我見過你的妻子班雲了,她把你們在突厥的經曆都告訴我了,你騙了本小姐,本小姐記住你了!”
孔霏回房間休息,她的侍女菊香在房間裏照顧她,邢阡陌跟自己的倆侄兒住在一間房內,邢孑若就對他道:“阡陌叔,侄兒想去請教孔小姐幾個問題!”
邢阡陌躺在床上休息,聽後就道:“孔小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你最好不要去打擾她休息!”
邢孑若不甘心的表示:“可侄兒怕錯過這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邢墨線詢問:“你可是去問日金輪的事情?”
邢孑若驚訝:“你怎麼知道?”
邢墨線道:“我也是邢氏家族的後人,咱們家族的秘密我自然也知曉一二。”
邢阡陌閉著眼睛道:“你們不用去問孔小姐了,她也不知道,我曾經試探過孔大人,發現他對日金輪也知道的不比我們多,不過我聽沉墨說起過,那個會昌的邢莫敢也一直在打探日金輪的下落,他曾經提到過一個法號滄瀾的老禪師知道日金輪的事情,不過那個滄瀾大師在二十多年前就下落不明了!”
邢墨線道:“師正業見過這個滄瀾大師,我在照顧他時,聽到他跟陳大夫交談時提起過。”
邢孑若立刻想到剛剛孔小姐也單獨跟師正業說了幾句話,他就去找師正業,卻發現師正業已經入睡了,師正業也跟他一樣,都有午睡的習慣。
陳大夫和邢阡陌向寺裏捐了一筆香油錢,道悟命寺內的小沙彌為他們送來了豐盛的齋飯。
用罷晚飯後,孔霏就要跟陳大夫一起離開,但雷秦也想要跟她們同去,孔霏知道他的用意,立刻拒絕了,秋田非常堅決的要陪陳大夫同行,孔霏答應了,但讓邢阡陌留了下來。
這些年輕人就想不明白,但孔霏已經帶著菊香和陳大夫出了玄竹寺,乘了來時的快船,在夜色的掩護下往幽冥島返回。
但他們行至長江外時,就驚訝了,隻見長江裏以及長江兩岸布滿了火把,李孝逸的十萬大軍向武昌開拔,因為人數龐大,所以行進速度緩慢,而且還有零星的江湖亂黨不斷偷襲,不堪騷擾的李孝逸就下令大軍就地紮營休息。
中軍戰船的船艙內,李孝逸正在跟自己的部將軍師一起商議此行的目的。
副將馬敬臣是跟隨他很多年的老搭檔了,魏元忠也是舊識,副帥薛仁勇也是知己,這次率大軍親征,完全是受到了江右使的教唆。
李孝逸道:“自從我們出征,就一直遭到江湖亂黨的偷襲和騷擾,本帥以為這隻是一群小毛賊,不想偷襲卻越來越嚴重,今日竟毀了我大軍的三艘戰船!”
馬敬臣表示:“很明顯,這些亂黨是在極力阻撓我們進攻幽冥島,但他們這樣做隻會事得其反,我們一定要進攻幽冥島,將這群江湖逆渠消滅在幽冥島內!”
魏元忠擔心的道:“可我們沒有上級命令,隻是聽江右使一人之言就率十萬大軍進攻幽冥島,天後知道了會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李孝逸也覺不妥,但他又不甘心,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況且還損失不小,這樣會遭世人嘲笑的!”
副帥薛仁勇道:“如果江右使那個女人真的是在傳達武後的意思,我們出征也罷,如果那個女人是在假傳聖意,我們可就落入她的圈套了,也不知幽冥島的亂黨究竟是什麼人?”
馬敬臣道:“末將以為王爺應該派細作到幽冥島打探一下這群江湖亂黨的情況,至少我們不是盲目出征?”
魏元忠和薛仁勇都點頭稱是,李孝逸就道:“是啊,我們不能單聽江右使的一麵之詞,不過江右使已經率她的部眾先行前往武昌了,我們派細作勢必會被她察覺!”
魏元忠道:“聽說幽冥島在舉辦為期一個月的百鬼無遮大會,我們何不假扮百姓,前去參加大會,正好借此避開江右使的耳目,也能混入幽冥島打探情況!”
李孝逸道:“去幽冥島就要從武昌通過,我們的人江右使都見過,唯有魏先生沒有跟江右使見過麵,不如就由你帶幾個細作前往幽冥島!”
細作可是高度危險的職業,一旦暴露,是要掉腦袋的,但魏元忠卻毫不畏懼,道:“也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願這個幽冥島,不是江右使所說的不歸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