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受刑(2 / 2)

師正業疼暈了過去,但很快被一瓢冷水澆醒,醒來還要忍受寒冷和刺骨的疼痛,不過他調運了內力,將全身肌膚繃緊,渾身的肌肉也僵硬了起來,這個獄卒用力刺下,居然將鋼針崩斷了!

來俊臣道:“換針,繼續刺!”

但接下來鋼針隻能在皮膚下一毫處,再無法深刺,這個瘦弱的獄卒刺完了師正業全身的鞭痕後,也累的一頭的汗,手也不停使喚了,開始發抖起來。

周興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換種玩法,不信他不開口!”

師正業被周二和狗蛋兩人拖回牢房,丟在地上。用飯時,師正業一骨碌,又爬起來了,照樣吃了一桶的麵湯和一盆鹹菜,然後坐在了馬桶裏開始排便。

他調運了內力,將皮膚內的墨汁全都排除,隻留了最早刺入的那片,牢房裏一片惡臭味。

第二道酷刑是腦袋碎大石,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像街頭賣藝的手段,但當師正業躺在石板上,腦袋上又放了一塊石板,兩名光著上身的獄卒各執一把大錘,輪流向他腦袋砸來,如果是換作普通人,早就被震的七竅流血而亡,師正業卻閉上了眼睛,心無雜念。

這雖然不能使他減輕疼痛,卻可以使他忘記恐懼。

當兩名獄卒換了十塊石板後,師正業的頭皮破裂了,血流不止,來俊臣示意停下,然後命獄卒將其拖回牢房。

師正業傷口的血很快就凝結了,跟他的頭發黏在了一起,他感到腦袋裏有幾百隻蒼蠅在嗡嗡作響,害得他一夜都沒有睡好。

下一道酷刑是什麼?他也不知道,這完全都是周興跟來俊臣即興選擇的,這次來俊臣選了頭懸梁,錐刺股的刑罰。

周二將他的頭發用繩子綁了,然後吊在房梁上,腳下放了一張針板,狗蛋脫下了師正業的破鞋子,周興跟來俊臣立刻捂住了鼻子。

狗蛋卻將繩頭交給了師正業,詢問:“是上是下,你自己決定!”

如果把繩子往上拉,繩子吊著頭發,就會把頭皮撕裂,如果鬆開繩子,腳下的針就會刺入腳心。如果師正業練成滄瀾大師的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那就不怕這道酷刑,可惜他沒有練。

鋼針刺穿了師正業的腳板,除了鑽骨的疼痛,還有血流不止。

周興就疑問:“即便你是無辜的又怎樣,現在你妻子已經死了,你又何必死扛著活受罪呢?”

師正業咬著牙回答:“那我也不能隨便誣陷別人!”

來俊臣道:“我們可沒有讓你隨便誣陷人,你可以誣陷你的仇人,或者是無所謂的人,隻要你認罪,你也知道,我們是不能殺你的,你就可以不用再受刑了!”

師正業道:“那我誣陷你,太後會相信嗎?”

來俊臣無語,周興道:“嘴硬的人我見過的多了,不過都沒了好下場,你也不例外!”

師正業雖然身上疼痛難忍,但手腳被縛,即便鬆開手腳,他也不能拿這兩個酷吏如何,不過他還可以用語言攻擊這二人,最好是激怒這二人,於是就道:“酷吏和小人我見過的也多了,他們的下場比我現在更慘,你們也不例外!”

周興卻不生氣,隻是道:“明天繼續用刑!”

來俊臣警告:“你如果不招,那就在牢裏過年吧!”

師正業被周二和王狗兒拖回了牢內,二人見他已經不能站立,就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就順著他們二人的話說,保準不用再受罪!”

師正業道:“我來這裏就是受罪的,等下能不能給我多加幾個饅頭?”

二人應了,就轉身離去。這時又從外麵走進一個灰衣小吏,單肩斜挎這一隻木箱,來到關押著師正業的牢門前,對裏麵的犯人道:“師正業,我是肅政司派來的大夫,你需要醫治嗎?”

師正業用自己的破衣服擦幹了雙腳的血跡,道:“不用了,我不需要醫治!”但同牢房內的其他犯人紛紛大嚷道:“我需要醫治,我們都需要醫治,給我們些止痛的藥吧!”

這個大夫看著渾身是傷,衣衫破爛成縷,而且單薄的師正業詢問:“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通知你家人為你送棉衣棉褲來,不然你即便沒有被打死,也會被凍死在這裏!”

師正業道:“不用了,我不想連累我的家人!”

這個大夫聽後轉身就走,這些犯人紛紛挽留,見沒有挽留住,就開始指責師正業,怨他不肯接受大夫的醫治。

師正業不語,擦幹了雙腳的血跡後,就盤膝打坐,然後調運內力,隻見他頭發裏已經冒出絲絲白煙,雙腳的傷口也迅速愈合,他的身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來,這些犯人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