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飲下了一碗酒道:“不錯,我在這裏也是提心吊膽的,這些暗樁之間頻繁聯絡,一旦有一個聯絡不到,他們就會通知巡城的衛隊查閱!”
梁布表示:“那我們就要同時行動了,不知他們一共安插了多少個暗樁?”
老杜就指著地圖道:“南城門外一旁各四個,都妝扮成了力工,碼頭還有五個,裝扮成了船工跟貨商,運河裏還有兩個,駕著一艘快船來回巡視!一共十五個!”
梁布掐著指頭算了道:“還好,我帶來的兄弟加上你一共十六個,我留下作指揮,給你們發訊號,你們見到我丟出的火光為訊號,就開始行動!”
老杜就疑問:“可船內的暗樁怎麼拔掉啊?我們都無法靠近?”
“隻怕要下水暗中遊過去,才能登船!”
老杜質疑:“這種天氣下水,會被凍僵的!”
這時一對兄弟倆近前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用弩箭解決船內的暗樁!”說著亮出了各自攜帶的弩箭。
梁布回應:“隻要能解決雕移動的暗樁,就好辦了,大家準備行動!”
老杜補充:“巡城的衛隊每隔一炷香來巡視一邊,所以我們要在一炷香時間內處理完畢!”
“你盡管放心,我帶來的這些兄弟都是好手,做事幹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然後又對帶來的眾人道:“大家記住,先逼問出他們的接頭暗號,然後取他們的性命,拿走他們的腰牌,等下我挨個過去收,你們要將他們的屍體掩藏好,最好丟進河裏喂魚!”
這些黑衣人應了,老杜引著他們悄悄出了這座房子,然後快速四下散開。
梁布從窗戶內朝這些人望去,等他們各就各位後,就把火盆移到了房子門口,又往門外推了推,炭火被寒風吹的更紅了,卻沒了火苗,梁布抓過酒碗,揮手將酒潑到了火盆裏,一道火焰立刻衝天而起。
棲息在官道兩旁的這些力工見到了衝天而起的火焰,立刻驚呼了起來,就往火盆這裏趕來。
梁布忙走出房門,將火盆移了回來,然後關閉了房門,就朝官道兩側走去,挨個解釋道:“不小心把酒潑到火盆裏了,沒事,不是失火了!”他借機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收取了暗樁身上的腰牌。
他趕到了碼頭,就見剛剛那兄弟二人已經把一艘快船拉到了岸邊,跳進了船內,他忙也跳進了船內,吩咐:“把船搖離碼頭!”
船離碼頭後,梁布就道:“種老二,你把這些腰牌連夜送回莽嶺給白老板,我留下把守這裏,等白老板他們到來!”
種老二應了,就接過了這包腰牌,表示:“這些暗樁的接頭暗號也一並傳回!”
三人合力將船艙內的兩具屍體丟進了河裏,又將船搖回了碼頭,種老二背著包袱跳到了岸上,梁布感到不妥,就吩咐:“王福,你跟種老二一起回去,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映,但你們要快去快回!”
兩人應了,就匆匆離去。梁布又對種老大吩咐:“你去接替老杜,讓老杜回房內為咱們把風!”
種老大應了,也從快船內跳到碼頭上,就去尋老杜。
梁布將快船搖離開了碼頭,就見旁邊一艘小船裏探出了一個女子的腦袋來,他立刻警惕了起來,拔出了剔骨尖刀,揣在袖內,將快船緩緩向旁邊這艘小船靠去,兩艘船還未挨住,他已經縱身躍起,跳到了這艘小船上,一個箭步就衝入了船艙內,卻見一把明亮,冰冷的長劍已經擱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臉色大變,就低聲詢問:“姑娘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
對方反問:“你又是何人,搶入我船艙內做什麼?”
梁布見對方雖然隻是一個女子,卻攜帶佩劍,料定不是普通女子,就道:“我是朝廷安插在運河內的眼線,不知姑娘是?”
這個女子冷聲嗬斥:“朝廷安插在運河內的眼線本姑娘見過,根本就不是你,你究竟是何人,如果不老實交待,本姑娘立刻取了你的性命,把你丟到河裏喂魚!”
梁布忙道:“姑娘饒命,姑娘可是鳳羽衛的人?”
這位女子厲聲道:“你本姑娘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本姑娘,快說你究竟是何人?”
梁布借機嚷道:“你敢得罪我們肅政司的人,我們的上司不會放過你的!”
碼頭上的四個鐵血盟盟眾聞聲就往這裏望來,然後跳到了快船上,朝這艘小船靠來。
小船上這個女子譏諷:“沒想到你的同黨還不少,你們絕對不是肅政司的眼線,隻怕是鐵血盟的人吧?”
梁布見這位女子是識破自己的身份,就道:“不錯,我們正是鐵血盟的,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這個女子坦言:“不晚,在下是鳳羽衛楊彩衣的部下,據我所知,楊彩衣是你們的行使,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