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在對付敵人時,也要保護好自己跟同伴,我們的敵人不一定是人,可能會是除了人之外的一切,尤其是疾病,我們無法掌控。
敵人分看得到和看不到兩種,看得到的敵人容易對付,看不到的敵人就很難對付了。
師正業帶著同伴進入了野人山,並且渡過了一條河,這裏並非那群乞丐傳言的那般恐怖,不過在深夜被人窺視卻不得不令他們加強戒備。
這裏山高林密,沼澤很多,水蛭螞蟥隨處可見,毒蛇鱷魚四處蟄伏,白天他們在路上幾乎不停,就算飲食以及給牛馬喂食也是在行進當中完成,在距天黑之前一個時辰,他們就開始尋找過夜紮營的地方。
這地方必須是空曠的,不能跟沼澤樹林靠近,還有地勢不能過高過低,過高容易招風,過低容易被襲擊和水淹。
他們點燃了一堆篝火,把食物放在火上燒烤,師正業看到牛馬的腿上和肚子上鼓起了血包,就知道水蛭還是入侵到了牛馬體內,於是取出了豪豬的硬刺,將這些水蛭一一剔出,丟到火裏燒死。
他們就白天看到那片被攔腰斬斷的樹林是怎麼造成的展開了討論,如果這野人山裏也有世外高人或者上古神器,那就真的太令人意外了。
烤肉的香氣引來了無數飛禽猛獸,更有大群的野人躲在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師正業已經感到危險就在不遠處,於是借了酒意,調運內力,將玄鐵劍調到了空中急速盤旋,突然一劍刺下,直接插進了一隻前來偷襲的鱷魚腦袋裏。
方正跟墨線二人都吃了一驚,鱷魚爬過草地的悉悉索索聲他們倆卻沒有聽到。這隻鱷魚雖然被玄鐵劍貫穿腦袋,卻沒有立刻斃命,仍在奮力掙紮。
師正業就吩咐:“方正,把這隻鱷魚用拳頭打死,然後把鱷魚皮剝下!”
方正有些猶豫,但不得不鼓足勇氣上前,調運了內力,將力氣聚集在拳頭上,朝這隻鱷魚的腦子狠狠砸下,他一拳一拳重重砸下,看的黑暗中的這群野人是觸目驚心,野人雖然野蠻,卻還沒有傻到不自量力。但猛獸就不一樣了,它們雖然也懼怕強者,但在強者的拳頭沒有落到它們身上時,仍會前赴後繼的去拚死爭奪食物。
師正業對墨線道:“你學著點,我們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裏要學會生存,在我們的體製裏,一切野獸毒蟲都可以當作食物,我們不僅要獵取食物,還要儲備食物。”
他的話令墨線有些無法接受,但邢墨線卻變得使者接受,就在此時,從前方的樹林中露出一對碧綠的眼睛,邢墨線就驚呼:“你們看那發光的一對小點是什麼?”
邢孑若不在乎的回答:“是猛獸的眼睛,這些猛獸已經將我們團團包圍了!”
墨線就跳了起來,忙抓住了镔鐵槍,質問:“那我們還不趕快設法趕走它們!”
“趕走它們做什麼,我們要麼成為它們的食物,要麼它們成為我們的食物!不過我們已經有鱷魚肉可以吃了,這些猛獸等著以後再獵取!”師正業滿不在乎的回應。
方正已經用短刀將鱷魚剝了皮,把鱷魚的脂肪跟肉分離,羊角公就介紹:“你們把鱷魚的脂肪塗抹在裸露的皮膚上,可以驅趕蚊蟲。”
師正業取過一塊鱷魚脂肪,在玄鐵劍劍上重重塗抹了,然後就把玄鐵劍放在篝火上引燃,一把火劍立刻做成,他迅速將玄鐵劍拋到了半空,調運內力,駕馭了起火的玄鐵劍在空中急速盤旋,然後就朝四周漸漸圍來的猛獸殺去。
幾乎所有的動物包括人都懼怕火焰,這些猛獸見到火劍襲來,立刻掉頭逃竄。不怕火的也隻有沒生眼睛的水蛭螞蝗,但火焰可以將它們燒死。
他們吃飽了鱷魚肉,喝了一些酒,便在營帳內入睡,師正業仍在盤膝打坐,半夜時,就聽到金屬的轟鳴聲從前方傳來,如同一塊巨大的青銅盾牌被重力敲響,眾人立刻驚醒,師正業搶出了營帳,提著玄鐵劍縱身躍起,迅速穿過山坡,奔到了一塊山岩上,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邢孑若拿著镔鐵槍也跟了出來,這時一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夜幕,前方發出來了天崩地裂的聲音,岩石崩塌,往穀底砸落。
師正業斷言:“這野人山裏一定有力量巨大之物,要麼是人,要麼是武器!”
邢孑若附和:“要不是深夜,我一定去看個究竟!”
“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不能冒然探查究竟,如果是世外高人,不知他是否歡迎我們這些外來的路過之人?如果是上古神器,那我們還無法駕馭,神器就會反噬我們。”師正業分析。
又是一道閃電,伴隨著大風,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山穀裏回蕩著,經久不息。
天下起了暴雨來,師正業他們躲進了營帳中,卻命眾人取出了水罐和包裹物資的防水布來接雨水,墨線有些疑惑不解,羊角公解釋:“這雨水是幹淨可以飲用的,正好為我們補充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