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暴雨,河水就開始暴漲起來,鱷魚也往地勢高的地方逃去,毒蛇躲在了寬闊的樹葉下,將身體緊緊纏在了樹幹上,不至於被大風吹走。
大風也在肆虐著它們的帳篷,似乎要把這頂帳篷掀翻,師正業帶著仨少年一人抓住了帳篷的一角,調運了內力跟這大風對抗。
人的力量再大,卻無法跟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幸好大自然放了他們一把,天亮時,風停雨住,不過眾人的衣服都被淋濕了。
師正業和羊角公商議過後,就決定先在原地休息,他們將鱷魚的脂肪塗在了被雨水澆濕的柴火上,重新點燃了篝火,熬了草藥祛病。
羊角公個帶著仨少年開始整理物資,師正業到四周逛了下,取出黑曜石辨別方向,尋找前路。
當他們再次啟程,登上一座山頂時,就看到驚人的一幕,一座斷崖被攔腰劈斷,墜落的岩石堆積在河穀裏,將他們的前路截斷,碎石上爬滿了黑線般的水蛭。
羊角公就為難了,道:“這下可怎麼辦,停下清理河中的碎石嗎?可石頭上爬滿了水蛭無處下手啊?”
師正業表示:“我們何須下手呢?孑若你來鋪路,把這些石頭炸碎,鋪一條路來!”
邢孑若點頭應了,來到了河邊,雙掌平胸,調運內力,這股內力化成了一隻無形的圓球,圓球體積越來越大,當圓球從綠豆大到雞蛋時,被掌風催出,重重的擊在了河道裏的碎石上,登時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石塊連同上麵附著的水蛭都被炸得粉碎。
做完後,邢孑若就向師正業詢問:“師大哥,我已經用內力炸碎了河道裏的積石,這下我們可以順利通過了吧?”
師正業搖頭否定:“河水恢複了流淌,裏麵仍充滿了螞蝗,河水已經到了牛肚子深,我們要如何才能安全的把牛車也趕過河啊?”
邢孑若就疑問:“可你不是說要我清理河中的碎石嗎?”
師正業糾正:“你可以用內力將這些碎石鋪平,墊出一條石頭路來!”
“可在河道裏要怎麼墊出一條石頭路啊?”
師正業道:“現在連碎石都沒有了,看來隻好用巨石了,看我的!”說著便調運了內力,縱身躍起,一把抓住了從方正身邊飛起的玄鐵劍,一劍就朝山體劈出,一道強勁的劍氣劈出,將一片山岩劈裂,山岩往山下墜落。
仨少年立刻驚訝了,師正業丟下了玄鐵劍,再次縱身躍出,伸出雙手就接住了這塊山岩,穩穩的落在了河邊,一鬆手,這塊山岩就架在了河道上,師正業拍了手上的石粉,道:“趕牛車趕來試下!”
墨線忙牽了牛車走上了山岩,厚實堅硬的山岩經受住了牛車的重壓考驗,方正跟孑若忙也將剩餘的四兩牛車趕過了河。
車隊繼續尋找道路前行,穿過密林的小道時,從他們頭頂的樹枝上垂下一對巨手,把墨線抓了起來,他身後的孑若立刻嚷:“不好,我們頭頂有人,墨線被抓走了!”
師正業立刻轉身回頭,就見頭頂的樹枝上有動靜,他立刻跳起,一拳砸斷樹枝,就看到一個身形矯健的野人將墨線夾在腋下,抓著一根藤蔓向附近另外一株大樹上逃去。
“這些野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師正業瞅準了野人所抓的藤蔓,一道劍氣射斷了藤蔓,他的雙腳在樹枝上一點,身體急速往前飛去,伸手就從墜落的野人腋下將墨線奪了回來,然後穩穩的落在前麵的一株大樹上。
這個野人摔到了地上,又驚又怒,但見邢孑若已經握著镔鐵槍追來,嚇的他忙鑽進了密林裏逃命。
師正業從樹上跳下,把墨線弄醒,對邢孑若表示:“我們趕快回去,小心這些野人使用調虎離山計。”
邢孑若扶起了墨線,就疑問:“這些野人也讀過《孫子兵法》,知道用三十六計嗎?”
師正業感歎:“隻怕孫子的三十六計也是跟著野人猛獸學的。”
他們回到車隊,沒有在這裏停留,就繼續趕路,不過路經一條山道時,從一側山壁上拋下了一隻繩套,卷住了墨線的脖子,然後就將其往山崖下拉去。
斷後的邢孑若立刻伸手抓住了繩子,用力往回拉,但繩套將墨線的脖子套住,在重力作用下,墨線已經被繩子勒得無法呼吸。
前麵的師正業聽到聲音,立刻對方正道:“你來戒備,我救人。”他奔到了邢孑若身前,一把抓住了繩子,往上用力一甩,就將墨線從斷崖下拉了上來,師正業丟下繩子,拔出短刀,身形移動,短刀從墨線的脖子旁滑過,勒緊的繩子立刻被短刀劃斷,墨線劇烈咳嗽了起來,不過他已經能夠呼吸了。
這時從山嶺上跳下了一群身披獸皮,頭插羽毛,手執木棒的野人,哇哇大叫著就準備搶他們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