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夢境都是荒誕不經的,沒有確切的依據和道理,如同人們出現的幻覺,夢境和幻覺都可以支配驅使人的身體,如夢遊。
有些地方會產生一些令人致幻的毒氣,有的地方並不歡迎人類的到來,甚至是路過。
野人山的環境凶險,但隻要你能夠保護好自己,不多停留,還是可以活著走出的,但死亡穀卻是有進無出,除非你異於常人。
這裏所說的異於常人的意思是你的定力特別強,不為環境所左右。而定力深厚的人往往是得道的高僧。
拉姑寺的三位僧人帶著師正業等人進入了一座山穀內,在穀口,一尊雕飾骷髏頭的石像向來者警示什麼,而骷髏頭的嘴裏還坐化了一名老僧。
這個死亡穀處處透露這一種怪異的氣氛,羊角公到了這裏後,雙眼失明了。先前那個突然出現彈奏骷髏頭琴的盲人徑直往山穀深處走去。這些年輕人如同初生牛犢不怕虎,無所畏懼,三名僧人就帶著他們繼續往山穀裏走去。
他們注意到腳下是風化幹裂的岩石,沿途出現了許多石頭壘成的尼瑪堆,一名僧人表示:“有尼瑪堆,就說明有人進去過,我們也可以進去。”
不過他們走了沒多久,山穀裏就冒出了一片濃霧,將他們包圍。
他們走的很近,以免走散,但這片濃霧的範圍很很廣,似乎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眾人正在納悶時,羊角公就宣布:“大家跟我走,我的眼睛雖然看不到了,但心裏看的清楚!”
方正扶著他,他也用一根木棒探路,不過走著走著,天就黑了下來,深穀裏天黑的早,師正業就命眾人原地圍成一個圈,坐下休息。他們取出了幹糧和水補充體力,這三名僧人就開始誦經。
師正業坐在圈子當中,倒不是為了自己安全,而是可以眼觀四麵,耳聽八方,為了眾人的安全,在僧人的誦經聲中,墨線跟方正二人把腦袋枕在了師正業的大腿上昏昏睡去。
山穀裏,除了僧人的誦經聲,就隻有這些年輕人熟睡後的呼嚕聲。
師正業閉上眼睛,卻沒有放鬆警惕,夜越來越黑,風聲呼呼的,他睜開了眼睛,努力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忙又去看身邊的同伴,但也未找到,伸手去摸,摸了個空,他開口呼喊了幾聲,他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卻沒有人回應。
“難道我這是在做夢?”師正業有些疑惑,起身調運內力,用內力探尋四周可調動的武器,但四周空空如也,這時從前方傳來了低低的歌聲,聽聲音卻是女子正在用梵文吟唱佛經,就小心翼翼的循聲前去。
黑暗在無限蔓延,師正業感覺這世上就剩下了自己跟這女子的歌聲,腳下是實實在在的岩石,這讓他有種踏實的感覺。不過歌聲一直在前方,他怎麼走都無法靠近,便張口呼喊詢問“誰在哪裏歌唱?(是誰在唱歌?)”
歌聲陡然而止,師正業的聲音在黑暗裏回蕩,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一種強烈的孤獨感油然而生,腳下似乎也空了,整個人懸浮在黑暗中,無依無靠,無根無據。
師正業冷靜了下來,索性盤膝打坐,閉目養神,暗中調運內力,將自己元神逼出了體外,向四周探索。
在黑暗中,仨少年或進入夢中,或產生了幻覺。
邢孑若的武功不弱,定力也很強,但他正青春年少,也聽到了一個女子在用梵文吟唱,循聲而去,很快就見到了光亮,這光亮指引著他繼續往前,進入了一座大殿內,隻見大殿正中,一個身著薄紗衣服的美貌少女正在撫琴,一邊撫琴一邊吟唱,四周燈火通明。大殿裏雖然隻有少年一人,但邢孑若仍不敢放鬆警惕,低聲詢問:“請問姑娘,這是何處?”
這個女子停止了撫琴和吟唱,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用宛若天籟的聲音回答:“這裏是家,讓你停下來休息的地方!”
“可我家並不在這裏?”
對方回答:“如果有心想要一個家,那處處都可以成家,家可以是廣廈萬間,也可以是窩棚一座,隻要能放下一張床,供你睡覺即可!”
邢孑若便追問:“如果這裏是我家,那你又是何人啊?”
這個女子回複:“如果你承認這裏是你家,那奴家就是你的伴侶,是你的內人。”說著就伸出纖纖玉手,拉住了邢孑若的手,招呼:“來看看你的床吧!”
邢孑若感到這個女的手冰涼如玉,又聞到了這個女子特有的香氣,不由跟著她走進了一間房屋,房屋非常下小,裏麵亮著燈,隻有一張床,上麵鋪著棉褥棉被,他就詢問:“這房間怎麼如此小啊?”
這個女子鬆開了他的手,為他鋪床,道:“隻要能夠放下一張床,供你睡覺,就是家,多了你也住不了。相公,讓奴家來服侍你就寢吧!”這個女子就來解邢孑若的衣服,他很快就被脫了上衣,露出了強健的肌肉,這個女子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邢孑若立刻阻止:“不,我不能接受你,我不認識你,不與你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