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寶寶了……她還當自己這次當真要玩完了。
秦淵丞冷然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幽光,就像是無波的死水中恍然泛起的漣漪,但很快又湮滅在一片靜謐的暗沉中。
他將荼笑白送至身後姬天轍的身旁,單手執劍看向了地上的黑衣人。
凜然的殺氣盈滿了整個宅院,四周的溫度飛速的下降,黑衣人駭的渾身打顫,牙齒相撞咯咯作響,“你……你你你是……噬血鬼王秦……淵丞……”
鎮北雙王這稱號傳揚已久,但這些黑衣人卻是第一次看到秦淵丞和姬天轍的模樣。
姬天轍身中水毒氣勢微弱,黑衣人自不會將他放在眼裏,還覺得他是有負盛名,可此時見到了秦淵丞,他們方明白自己撞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煞星。
暗沉的黑色長袍像是勾魂奪魄的無底深淵,鐵血冽然的殺氣在空氣中鋪開了鮮血的味道。透過他那雙比玄冰還幽冷的黑眸,一眾黑衣人隻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字——
死。
“啊——”幾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哀嚎,掙紮翻滾著朝屋子外爬去。
被荼笑白扶起的姬天轍看著他們狼狽的身影,勾著嘴角幸災樂禍的一笑,“看到秦小子的人也妄想能逃跑?你們當他黴神的封號是叫著好玩的?”
話音一落,就見為首的黑衣人撞上了搖搖欲墜的屋門,先前被秦淵丞功力所震,使得牆基開裂梁柱鬆動的縫隙頓時擴大,懸在上空的一根房梁頓時跌落,對準那幾人便砸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厚重的梁柱直直的砸到了那幾人身上,在漫天的灰塵中帶起了一陣淺淡的血霧。
待煙塵散盡,破屋裏恢複了靜默,荼笑白在短暫的沉默後咻然跳起,嫌棄的對秦淵丞揮著手說:“噫,你這天煞孤星離小爺遠一點!怪不得郭瘋子不讓小爺同你們接近。”
她還是回她的破廟做她的神棍少爺,以後少惹這些麵向罕見的煞星了。這倒黴鬼的命格如此詭異,哪裏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化解得了的?
荼笑白撿起逃命時因緊張丟掉的匕首和酒杯,幹脆利索的將手掌劃破,待酒杯盛滿了鮮血後飛速的將其塞入秦淵丞的手中。
“喏,藥引子小爺已經給你們了,我們以後便老死不相往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破屋外衝去。
冷風拂過,一張薄薄的紙片從荼笑白的身上掉落,搖搖曳曳的落到了秦淵丞的腳邊。
秦淵丞並沒有阻攔荼笑白的離去,他盯著麵前那黑乎乎的紙片,眉心一擰將其撿了起來,目光幽沉的看著紙片上怪異的彩繪。
手中之物光滑平整,雖比不得金鐵之類的東西堅硬,卻又比他見過的紙張都來得柔韌。
這東西約莫有他手掌大小,黑底金邊上映著一個古怪的小人。
那人穿著一身血色的長袍,麵前的木桌上燃著一隻白色的蠟燭。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他的頭頂,照亮了他一頭罕見的金發,也托起了一排如蚯蚓版彎彎曲曲的詭異字符。
如果是荼笑白看到此物,一定會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
二十二張塔羅牌中編號為一的一張牌: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