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受委屈,你淪落到這裏已經夠可憐了!”繪扇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看著荼笑白的眼神滿是心疼。
以前的小姐何曾被人這般輕慢過,怎麼就因為一場及笄禮便全都變了呢?
荼笑白被繪扇哭的心煩意亂,心頭的危機感又揮之不去,一時間也有些一籌莫展。
她微微思索了片刻,從袖中取出了一直貼身珍藏的塔羅牌,戳了戳繪扇的腦袋說:“別哭啦,既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小爺就露一手絕活算給你看。你以前總說小爺是招搖撞騙,小爺這就洗刷汙名,認真的給我們的未來卜算一卦,讓卦象告訴我們該怎麼辦。”
“小姐當真會卜卦?”繪扇抹著眼淚狐疑的看著荼笑白,那眼底怎麼看都是對荼笑白的不信任。
也不怪她質疑荼笑白的能耐,身為荼笑白的貼身侍女,沒有誰比繪扇更清楚她這小姐有幾分斤兩。她打小就跟在荼笑白身邊,荼笑白又對她全然的信任,不管有什麼心事都對她傾訴。
欽天監一門上下全都是騙子,最擅長的便是蠱惑人心,小姐這些年來本事沒學到半點,倒是把裝神弄鬼使的得心應手。
什麼神女轉世……可憐的小姐不過就是欽天監的一枚棋子而已。
荼笑白見繪扇不過問了一句話,但眼神卻越發的幽怨可憐,眼淚也有再度爆發的趨勢。她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盤膝往地上一坐把包著塔羅牌的黑布打開,笑眯眯的道:“小爺我會的東西可多著呢,你不知道的本事也多著呢,今日就讓你開開眼……嗯?”
紙牌入手的感覺還是同過往一樣,從指尖漫開的清涼直直的滲入心底,連帶著讓她的思緒也清明了不少。但壓在手心裏的重量卻與往日有些細微的差別,令荼笑白的心髒瞬間一緊,眼底也多了一絲驚慌。
這重量不對。
這是師父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前世那二十多年一直都從未離身,她也經常拿出塔羅牌跟師父學塔羅占卜,所以,這副牌對她來說就仿若身體的一部分那般熟悉,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出她的感覺。
此時不過是將它們握在手裏,荼笑白便察覺到重量輕了少許,她飛快的一張一張看了過去,頓時發現,原本該是二十二張的塔羅牌竟然少了一張。
荼笑白瞬間站直了身子,臉色泛白輕咬著嘴唇。
怎麼會這樣……
這副牌一直都被她貼身保管,外麵還封了一層黑布來保護牌麵,即便是在坊間不小心被竊走,也該是丟了全套而不是隻少了其中一張。
如今眼見其他的紙牌都完好無損,外麵的黑布也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可紙牌卻偏偏少了一張,荼笑白的心髒開始碰碰直跳,有些焦躁的在破廟裏走來走去。
“小姐?”繪扇一臉不解的望著荼笑白,盯著她手中紙牌的雙眸泛出了一絲好奇的光芒。
那是什麼東西?
像紙又好像不是紙,上麵還畫著奇奇怪怪的小人,她以前怎麼從未見過小姐身上有這東西?
小姐說要給她們的未來卜卦斷文,這就是小姐用來問卜的工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