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牆壁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荼笑白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秀眉狠狠的擰在了一起。
是他的錯覺麼?怎麼覺得越來越冷了?
濃鬱的泥土氣息充盈在鼻間,四前方隱隱傳來了滴水的回聲,墓穴內特有的詭異陰暗籠罩在荼笑白頭頂,荼笑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再一次咒罵起那個故弄玄虛的公子旬。
就算自己不是原本的荼三小姐,但好歹這身體還是本尊。他既然想救她,也知道該如何去尋找星圖秘寶,為啥不自己去找,就算他有啥難言之隱不能親自動手,好歹也給她點明確的提示啊。
讓她一頭霧水的來這種鬼地方,他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給玩廢了,那樣,荼三小姐就再也回不來了!
“小心腳下。”秦淵丞突然出聲提醒,眼神也幽冷了幾分,荼笑白隻覺得背後一涼,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到了秦淵丞的身後,雙手抓緊了秦淵丞的腰帶問:“怎麼了?”
秦淵丞臉色一黑,低頭看著荼笑白越來越放肆的爪子,剛要抬手將她給扔出去,卻臉色一沉直接將荼笑白帶入了懷中,然後側手一劍朝後方劈下。
隻聽甬道內傳來了一聲巨響,隨後,他們二人的麵前就出現了一道玲瓏的身影,竟然是公子旬的貼身侍從侍劍。
“戰王果然好耳力,難怪少主會放心的讓你來保護少夫人。”侍劍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轉而看著荼笑白道:“見過少夫人,少主令屬下前來為你帶路。”
荼笑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麻煩換個稱呼好麼。”
侍劍仍是一臉恭順的甜笑,“少主認定的人,屬下可不敢擅作主張,被少主知道了屬下可是要受罰的。”
她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兩步,“還請戰王——”
話音尤為落地,侍劍的臉色突然一白,跟著就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左臂也開始不停的抽搐。
荼笑白眼睛一瞠,轉頭看著秦淵丞道:“你幹的?”
這大黴神還真是見誰黴誰啊!
方才進入這樹洞後,他就將頭上的帽子扔到了一旁,哪想到侍劍竟然會冒了出來,這倒黴的丫頭看到他的臉會不會死啊……
秦淵丞冷然的看了荼笑白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侍劍的臉上,荼笑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周身似乎罩上了一層破不開的寒霜。
“呃……我可不是在指責你啊……我,我我我……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看著秦淵丞又恢複了一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先前那一絲絲的柔和消失不見,荼笑白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一絲愧疚。
她並非是要戳他的痛楚,隻是條件反射的覺得驚詫。
他這天煞孤星黴神罩頂的邪氣還真能次次都不落空麼?
荼笑白一把握住了秦淵丞的手,笑眯眯的道:“天煞孤星的說法是我之前哄著你們玩兒的,小爺我是什麼人你們能不清楚麼?咳咳……我也就是想騙你們幾兩銀子吃兩頓飽飯,戰王大爺你千萬別往心裏去!這小丫頭會倒黴一定是巧合,跟戰王大爺絕對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