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館外麵的大街上,已經是人頭湧動,眾人將陳浩圍在中央,還留出了些許空地,用來二人比試。
看到眾人走出酒館,胡子張對徐宏說道“小徐,你也聽到了,他是長槍盟的槍豪陳浩,這槍盟敢找上門來,你定要小心應戰,知道嗎?”
“大哥,這個陳浩也是二流高手,而且是去年就達到了二流高手的水平,現在估計已經是二流頂尖實力,而小的才剛剛進階,小的怕打輸了會有損我們大刀幫的威名。”徐宏低著頭,表情很是恭敬。
胡子張哈哈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打輸了也沒人怪你,何況我大刀幫還輸的起,但你要用盡全力,光明正大的比試,知道嗎?”
“小的明白,定不辱大哥之命!”徐宏恭敬的行了一禮。
“走吧!”說著,胡子張便與他身後的三人向門口走去。
原本座無虛席的酒館裏,除了店老板和店小二,已經空無一人,眾人站在酒館外麵的大街上,等待著槍豪陳浩,與大刀徐宏的一場較量。
還沒走出門口,胡子張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忽的停住了腳步。
在這不大的酒館裏,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氣息,這一絲氣息非常的微弱,但卻是透著一股寒冷無比的肅殺。
這絲氣息,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察覺,甚至是他自己,不仔細感覺,也根本感覺不到。
這個破酒館裏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
胡子張頓時覺得背後有些發寒,他曾經被很多殺手暗殺過,但是他們都沒有成功。
胡子張被暗殺時的感覺,跟現在的感覺幾乎差不了多少,被人暗算多了,他的警惕性自然也高了不少。
徐宏看到胡子張有些不對勁,趕忙問道“大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你們先去!”說完,胡子張轉過身子,瞪大了雙眼,在酒館內環顧一圈。
“是!”徐宏雙手抱拳,衝著胡子張行了一禮,然後與其他二人出了酒館。
這酒館不大,隻有一層,幾十張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擺放著,很是狼藉。
當胡子張看到酒館裏的一個角落的時候,他的目光瞬間止住了。
他確定這氣息就是這個黑衣人的,因為他仔細看了一圈,這裏除了老板與店小二,還有這個黑衣人,便再無其他。
這人頭戴鬥笠,黑袍遮身,看不出年齡相貌,能看清的,隻有桌上放著的一柄長劍。
這長劍被黑布裹著,看不出是什麼劍,但劍柄卻是露在外邊。
他不想被人認出此劍,所以他用黑布裹著劍身,單單把劍柄露在外邊,是因為他要隨時可以拔劍殺人,胡子張在心中暗自揣測著。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這劍柄,烏黑的劍柄上,有七顆大小相同,閃閃發亮的銀色寶石鑲嵌在上麵,宛如黑色夜空之上的北鬥七星。
胡子張心中一驚,這難道是江湖上遺失多年的北鬥七星劍?
但他沒看到劍身,所以不敢斷定,單看這七顆銀色的寶石,呈北鬥七星的樣子,完美的鑲嵌在劍柄之上,兩者渾然一體,巧奪天工,他敢斷定,這劍必定不是普通貨。
而能用這劍的人,敢用這劍的人,也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這位朋友,好重的殺氣!”胡子張衝著角落裏的黑衣人冷喝一聲。
黑衣人鬥笠傾斜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樣,他並不理會胡子張的話,隻是在角落裏的一張桌椅上自斟自飲。
胡子張心中奇怪,他能感覺到,這人的殺氣極重,但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意,莫非他不是要殺我?
殺氣與殺意,雖說有些相似,但在江湖人,或者說在高手眼裏,兩者的差別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