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隊長對著單子看了起碼有10分鍾,晃晃手,招呼手下:“扣貨,你們少交了起碼10萬的稅。”媽的,我跟長臉說:“不是因為太近自己的地頭的,掛了這個站也不要多久。”長臉默默點頭。檢查站的人上來就要開車走人。肥哥馬上跟上來,陪笑到:“車不能開走,我們租用的車,各位麻煩一下,把貨卸了行不行?”那個隊長不耐煩了:“媽的,不開車,卸貨,你給錢啊?5000塊卸貨費,給不給。”肥哥馬上一個小紅包塞過去:“麻煩,麻煩,我們車是向關係戶借的,一天租金也要好幾千呢,麻煩了。”那個隊長摸摸口袋,喜笑顏開,打個電話,來了20多個民工,不到30分鍾,貨全卸下來了。檢查站的文書開了張單子:“這個是你們貨的收據,補齊了稅,交了罰款,再來提貨。”肥哥一副肉痛的表情,招呼我們上車走了。開出了1公裏,所有人狂笑起來,肥哥喘著氣:“媽的,就抓了我們300萬的顯像管,操,他們去省城找我們這個對外貿易公司去,操。要是我們車上的火器被他們查出來,他們起碼可以升兩級官,當然,要他們有命升才行。嘿嘿。”長臉問到:“那批貨呢?不要了。”肥哥說:“怎麼不要,起碼可以賺50萬,我們把單子轉讓給省城那邊的公司,他們去提貨就是。媽的,這批顯像管可是日本原產,質量好的不得了。”輕輕鬆鬆,我們回到了公司。到了自己的秘密地下據點,卸下火器,然後把貨櫃車毀屍滅跡,渾身一下舒坦了。回到老大的辦公室,老大吩咐了幾句:“辛苦了,每人10萬辛苦費,現在沒什麼事了,大家好好輕鬆一把。小萎,表現不錯。老肥就是說你殺氣太重了,媽的,殺幾個小B而已,不要把自己弄的一腳腦漿什麼的,用刀子就可以了。”我馬上接上:“是,是,我那時候不是身上沒刀子麼?說鱷魚皮的質量好,試試腳頭。”一群大哥笑罵起來。剛回自己公寓洗了個澡,瘋子他們就找上門來。“大哥,給你接風呢,上哪裏快活去了?這麼幾天不見人。”我罵了句:“媽的,不該知道的不要問,規矩都不懂了?讓別的大哥聽到了,說我不會管教人。”一群小把子馬上認錯,本來就是,這種出外生意的事情,除非你自己參加了,否則沒人會告訴你。萬一你喝多了,一吹牛吹出去了,媽的,不麻煩了?猴子畏畏縮縮的說到:“老大,我小弟進去了一個。我們撈不出來。”我愣神:“媽的,誰抓我們兄弟,別的大哥呢?你們沒說?”瘋子加上一句:“媽的,叫猴子向老大求救,他媽的不肯。自己小弟做的事情也不上道,說出去也丟臉。”我興趣來了,媽的,我們是流氓啊,怕什麼丟臉。點點頭一人扔了支煙,邊下樓邊問:“怎麼則,說來聽聽,不管怎麼樣,把人先弄出來。”猴子精神來了:“不是什麼大事,幾個人在網吧混著玩,和服務員調著玩呢。旁邊一個胖子和他們爭服務員去買東西,就這麼吵起來了。”疤臉接上:“他幾個跑外頭守那胖子,把胖子洗了一遍。那胖子有點勢力,手頭有點錢,就放號子裏把小弟陷了一個。”瘋子嘿嘿笑:“媽的,爭女人,又不是爭上床的女人,被關了,說出去丟人。大哥你又不在,不好意思求別的大哥幫忙撈出來。”我“呸”一聲,敲了一下猴子腦袋:“叫你小弟出來了上了那個服務員,不然虧本了知道不知道?那胖子什麼底細?”猴子馬上彙報:“那胖子開了兩家酒吧,暗地裏提供點按摩什麼的。和我們沒生意上的交情,也不知道我們青火的來頭。”我哼了聲:“不要把我們看得多偉大,看看,300萬人咧,我們現在擴招了才5000多個兄弟,估計全城有200萬人不知道我們是哪路毛神。”一路閑蕩走向拘留所,向門口的警衛打個招呼,直接找他們所長。“張所長,上次的事情還麻煩您了。這次求您點事情。”張所長一臉笑:“萎哥,早聽說您回來了,就沒見到,最近哪裏逍遙呢?不麻煩,不麻煩,有什麼事隨便說,我們是哥們。”我挑挑眉頭:“一個小弟犯事進來了,事情不大,打了個人,拿了點東西。我今天提他出去。”張所長愣了下:“那小子是您小弟啊?行,這就去。”開了拘留室的門,一眼看到猴子的小弟正在和一個家夥拳來腳往。裏麵空氣也不怎麼好,40多個人咧。旁邊一圈人圍著叫囂:“打死他,打死他。”媽的,我向張所長搖搖頭,馬上,附近所有的警衛都走人了。我對瘋子邪笑一聲:“怎麼著,今天哥們幾個活動活動,敢打我們小弟?”瘋子招呼一聲,10個小把子,20個小弟一家夥撲了上去,我也不能閑著啊,我是大哥啊。猛衝上前,一腳踹得一個家夥吐血,再一拳,砸得一個瘦小幹枯的煙客整個人趴地上哆嗦。再想打,媽的,沒人站著讓我打了。點點頭,一群人就走了出去。和張所長打了個招呼:“有空來喝點小酒,革命小酒嘛,怎麼也喝不醉。”一群人嘻笑起來。看看猴子的那個小弟,鼻青臉腫,問他:“戰績如何?”“打了他們10個人,媽的,車輪戰和我玩,不過,萎哥,我可沒給你丟麵子。”看看他體形,夠魁梧,問猴子:“什麼外號?”猴子笑起來:“你看他上半身,夠粗壯,後麵看象塊麻將牌,就叫他白板。”嘿,果然。我說了句:“小子不錯,這麼多人圍你還打得出手。猴子,白板以後跟瘋子怎麼樣?瘋子手下就欠這樣的能打的。你手下我再給你加10個小弟。”“沒問題,我和瘋子他們成天在一起,他小弟和我小弟沒分別。”我狠狠的問了句:“瘋子,現在我手下小弟一共多少?媽的,最近公司擴招,多了人都不知道。”瘋子想了想:“老的兄弟有420人,小把子10個,新擴招,拉了100來個新手進來,都是比較能混場麵的。”“猴子,知道那胖子的酒吧在哪裏吧?瘋子,調人,新手全調過來,老兄弟找200號人。疤臉,和附近的派出所的所長打個招呼,哥哥我要辦事。白板,準備好手腳準備砸人。媽的,陷我小弟,他媽的不想混了。”一群小把子歡呼著開始找人,帶路,打招呼。把白板留在了酒吧外麵,帶著5個小把子,20個小弟,身上都帶了一尺長的小砍刀,我帶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紅色地獄”,媽的,名字起得有個性,老子今天讓你名副其實。塞了張老人頭在進門的小姐的胸罩裏,順手摸了把,手指頭彈彈她的臉蛋,問了句:“美女,晚上有空麼?陪我做做運動。”那小妞挺嫩,紅著臉不敢接聲。我興趣來了,飛個眼色給瘋子他們,繼續對小妞說:“那說好了,等哥哥我舒服夠了,來接你?”不等她回答,帶人走了進去。場子夠大,500來平方米的樣子,我們26個人找了幾個小小的環繞式的半包房坐下了,瘋子叫嚷起來:“啤酒妹,上藍帶,我們老板要百威,一人一打,快點,媽的,昨天晚上被人操太久了,這麼慢。”我問猴子:“誰罩這個場子?”媽的,如果是我們公司罩的,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青火的名頭。猴子說:“胖子自己找的10幾個打手,都是沒後台的,也就應付一下喝醉的,不付帳的這樣小場麵。”疤臉接了句:“他娘的,這個場子居然還從來不交保護費。”我有點吃驚,不交保護費的場子,第一次聽說。疤臉接上:“我們公司的地盤在半條街外開始,也就占了四分之三的城區,這邊的幾個小公司不敢離我們地皮太近,自己主動退了半條街,所以這條街區沒人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