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倒是顯得不緊不慢，抬頭瞧了我一眼，道：“小子，還記得我剛剛挑的十二塊料子吧！”
雖然並不明白老瘋子的意思，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老瘋子接著道：“這十二塊料子，你現在可以去賭了，挑出來其中你覺得最好的一塊，切開看看裏麵究竟會出什麼！”
老瘋子的話，讓當時的我“恍然大悟”。
原來，這老瘋子是要考我眼力啊！不過，當時的我還是有一點奇怪，我的眼力究竟如何，老瘋子應該還是比較清楚的。
我這還沒有跟著老瘋子學任何東西呢，這就讓我又去賭料子，這著實是讓我有些不懂。
不過這兩天沒有動石頭了，在這個玉石之都裏麵，著實是很讓人手癢。
雖然逛了那麼多攤位，但是對於從小記憶力還不錯的我來說，記下這十二塊料子在哪裏問題並不是很大。
很快，這個時候的我來到了之前最後看的一家攤位。這個攤位上的老板是一個中國人，從口音上應該是屬於廣東地區的。
看見我又回來了，這個時候的老板又是迎了上來。
而我也是直奔主題，奔向了老瘋子之前選中的那一塊料子上麵。
那是一塊小的黑烏沙料子，皮殼的話，肯定是被刷過了，已經是相當的薄了。
將強光手電壓在料子上麵，周圍一大片都是被燈打的是透亮。
從料子內部的反射出來的光，可以看的出來。這一塊料子應該是有飄花的。
雖然料子從表麵上看，縱橫交錯的裂痕恐怖。但是燈光同樣說明，這些料子的裂並不深。
因為裂裏麵，都是存在有雜質的。這些雜質堆積了起來，具有相當強的阻光性。
這料子裂的如果真的是很深的話，那麼強光在石頭內的反光，就會像被人用刀生生的切下來一刀一樣，光線直接被阻斷。而縱觀整個料子，我用強光手電在石頭上麵打了一圈，卻沒有這種反應。
料子的種水不算特別高，但是至少底子也應該是化開了。如果博一博的話，或許能夠賭一個糯冰種出來。
如果裂真的如同表象那般不深，內部不出現那種毛裂或者小裂的話。這出牌子一塊的成品也是在萬元級別左右。運氣好的話，就有兩個牌子。
當然，這隻是最好的情況。翻砂的表現並不均勻，說明內部是有棉的存在的。
一件種水好的牌子或者成品，若是棉太多的話，價值也不會是太高。
而飄的色花，同樣從過手電的反應來看，也是偏藍的。
燈光的反光雖然是偏綠，但是並不是那種什麼陽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塊油青或者是一塊卯水的料子，底子的話也不會特別的幹淨，這些都是扣分的因素，也都是需要賭的。
包括毛裂在內，其實這些人眼無論怎麼看，都是看不出來的。這就是得看天意了。
或許是看著我這塊石頭留意了很久，帶著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這老板也是覺得生意來了，老板立刻是開口道：“小哥，這是南奇正場的老料子，種水都不錯，還有色，你要的話5000塊錢拿走！”
聽著老板的話，我不由得是笑了笑，將石頭放下便離開了。這個小料子，在我心中都已經是畫上了一個叉。
這種皮殼刷成這樣，著實很難看出來場口究竟是什麼了。但是南奇正場，那純屬算是扯淡。
南奇，也是一個傳奇老廠。其出的無論是種水料還是色料，都可以說是相當的多。市麵上，也是很難一見的貨。
雖然當時我也沒有見過老廠的料子，算是一個純理論者。但是所有老廠料，基本上特點都很一致。
皮殼緊實，翻砂夠硬。
但是這料子，皮殼卻稱不上是有多緊。黑烏沙的皮殼，也沒有多少油性在裏麵。
這樣看來，這料子種也不會很老。雖然如果賭出兩塊糯冰的牌子料，這價格也能一塊上五位數，但是那也就隻是最好的預期罷了。
五千塊錢，可並不值得去賭。雖然在瑞麗甚至是雲南這邊，賣家漫天叫價，買家往底下死砍，已經是算作常態了。
按照行內的話來說，看到多少開多少的價格。如果沒有裂的話，能夠出一塊牌子料，偏灰的油青或者卯水料，就算種水達到了糯化，價格也就是在幾千塊錢而已。這還不包括雕工以及拋光的費用。
所以，風險與回報並不相匹配。雖然這塊料子可以去賭，但是在老瘋子給我選了十二塊料子的情況下，我可選程度還是十分的大的。所以，也並不用著急忙慌的去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