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娘的銀子,不然我哪裏來的銀子。”
岑大河沒好氣道。
耿氏奸詐的笑了,隨即又有點擔心,“看樣子娘還不知道那銀子丟了,要是知道了,可咋辦?”
“什麼咋辦,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誰知道娘怎麼弄丟的。”岑大河冷笑一聲,“不過我還要裝幾天瘸子,不然那兩個老東西怎麼會對我那麼好,把采光好的那間屋都給咱們了,不就是因為覺得對我有愧。”
有人歡喜有人愁,錢氏鬱悶死了,她舍不得自家的閨女住那麼糟糕的屋,隻能把那間屋收拾出來放雜物,還是讓姐妹倆擠在一起。
暗恨岑鐵柱和張氏偏心,如今家裏的活大多數都是他們夫妻幹了,可還是偏心小的。
“娘,我餓了,什麼時候能吃飯?”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岑遠,討你爺奶的歡心?”錢氏把氣撒在了孩子身上。
岑柔哇的一聲哭了。
岑大江正好進來,“你拿孩子出什麼氣,岑遠用的著討他爺奶歡心嗎,在爹娘眼裏,孫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好的。”
“岑大江,你也在埋怨我沒給你生兒子是不是?”
錢氏頓時覺得委屈。
岑大江頭大,每次說到這個,錢氏都不依不饒,他打算出去避避。
正要走,錢氏拉住他,“你給我回來。”
被拽了回來,岑大江隻得道:“我哪有那個意思。”
“你沒那個意思?你沒那個意思你話裏話外都是對閨女不滿?我嫁給你容易嗎?你看看我的腿。”
錢氏捋起褲腿,腿上都是小口子還有很多小紅疹子。
岑大江一愣,“媳婦,這是咋弄的?”
“咋弄的,還不是岑蓁,說什麼找小龍蝦長得好的原因,有個屁原因啊。誰知道小龍蝦怎麼長得那麼好,我的腿這兩天就這樣了。”
“這死丫頭肯定是騙咱們的,咱們上當了。”岑大江咬牙切齒道。
錢氏委屈的繼續抹眼淚,岑大江看著錢氏的腿,不禁也心疼起來。
“他爹,咱們這個家何止岑蓁耍心眼。”
“還有誰?”
錢氏打發了岑柔,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拉著岑大江小聲道:“我今天看到岑大河走路可利索了,還哼著小曲兒。”
“你沒看錯吧,大河的腿不是斷了,怎麼利索的起來?”
錢氏拍了岑大江一把,“你別把這事兒不當回事,我覺得岑大河可能是裝的。咱們因為他這腿吃了多少虧,活兒我們幹了,采光好的屋沒我們的份兒。要是真是裝的,咱們可要揭穿他。”
“不能吧,當時他被送回來的時候,腿確實是斷了。”
“你是在說我無中生有嗎?”
錢氏又要發火兒,岑大江立刻道:“行行行,我這幾天多注意點,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裝的。”
“這還差不多。”
錢氏白了岑大江一眼,怎麼看怎麼像拋媚眼,撩的岑大江心裏癢癢的,可是這是大白天,指的趕緊出去洗冷水臉。
……
都九月份了,可天氣依舊熱的出奇。
岑蓁好想念有空調的日子,沒有空調有個電扇也是好的,沒有電扇,哪怕有一盆冰塊放屋裏也是好的,可是啥也沒有。
一大早,她就拎著兩瓶酒去了村長家。
村長正忙著指揮人幫他搬磚。
“村長,忙著呢?”
“是小蓁啊,找我有事?”
視線在岑蓁手裏的兩瓶酒上掠過。
“是有點事情。”
“走,進屋說去。”
村長帶著岑蓁去了自家的老房子。
因為小龍蝦的事情,村長對岑蓁可是客氣多了。若是村裏其他這麼大的孩子,村長怎麼可能會這麼客氣。
吳氏還給岑蓁端來一盆子蘋果。
“吃吧。”
岑蓁也不客氣,揣了兩個在口袋裏。
“村長,我來是為了說承包死水塘的事情。”
“你真要承包死水塘?”
村長一開始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裏,死水塘是沒有用的水塘,誰也不會蠢到花錢去承包。
“村長,我真的要承包,這可不是跟您開玩笑的。對了,上回借您的十兩銀子,如數奉還。”
岑蓁從口袋裏掏出十兩銀子的銀票,雙手奉上。
村長接過,心裏詫異的很。
莫非這承包死水塘的事情其實是趙掌櫃讓這麼做的,隻是自己不好出麵?可他承包死水塘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