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一臉委屈,“我哪裏有那個意思,真的是很好吃的一道菜,我是打算孝敬您的。您看,您給我看病也不收診金,我真的真的是特別特別不舒服。”
這時候那個帶著岑蓁離開的將士過來了,他等了好久都不見岑蓁離開,一著急到處找,總算是找到了。
“岑姑娘,你該走了。”
將軍的命令他不能不執行。
“這丫頭今天就住我這裏了,你去跟將軍說一聲,就說她的病的還沒好,我在給她看病。”
“這……”
“這什麼這,快去。”
等將士走了,廖大夫瞪了岑蓁一眼,也不跟她說話。
岑蓁笑嘻嘻的在院子裏找了間幹淨的屋子,把自己的包袱放進去,然後又溜達了一圈這個院子。
院子很別致,也有小廚房,可是廖大夫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我這裏不準做飯,要做飯去將軍府的大廚房。”
“好嘞,我這就去。”
岑蓁雙手負在身後,蹦蹦噠噠的,打算就這麼去廚房。
“你別沒心沒肺的,你上次得罪了廚師長,當心他給你使絆子。你讓程幕陪你去。就是那個一看見你,就耳垂通紅的那個小子。有他陪你去,廚房的人不敢為難你。”
這廖大夫,分明關心人家,還擺著一張臭臉。
岑蓁笑嘻嘻的答應著,去找程幕去了。
石墨寒聽到將士的話,搖搖頭,“知道了,你退下吧。”
沒一會兒,飛鷹出來了,“將軍,燕飛沒有離開鳳凰鎮。”
“他在做什麼?”
“他當了賞金獵人。”
飛鷹心情複雜,他在麵對燕飛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然後燕飛在石墨寒的手裏根本沒有過幾招,這說明石墨寒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初聽到石墨寒來這裏領導他,他是多少不服氣的。他在鳳凰鎮這麼多年,這裏的情報係統都是他建立的,現在卻要輕輕鬆鬆就給別人。可現在,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
如此厲害的石墨寒,別說鳳凰鎮的情報係統,就算是整個大齊的情報係統交給他,都是理所當然的。
不敗戰神,果然名不虛傳。不僅戰場上厲害,看不見的戰場也一樣厲害。
“他當了賞金獵人?最近官府的幾個案子都是他破的?”
“是的。不光是鳳凰鎮,他還在周邊的縣鎮活動,甚至前兩天永寧府的一樁采花賊的案子也是他抓的人。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涼王的人還在追殺他,他盡然大搖大擺的當了賞金獵人。”
燕飛已經暴露,他該快點離開才是。
石墨寒卻搖搖頭,“真正見過燕飛的人沒有幾個,再說,涼王的人想殺大齊第一殺手還是有困難的。如果能殺掉,在燕飛受重傷的時候已經殺掉。他們錯失了最好的時機,想要再殺燕飛已經不可能了。”
飛鷹的心裏多少好受點,他們這些人在燕飛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何況涼王的那些手下。
“你先退下吧,涼王的人有任何動作都要跟我彙報。另外,盯緊季家。”
“是。”
季家是供應軍需物資的商家,非同小可。他深知如果在戰場上,那些軍需物資若是有摻水,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他曾經就見過,止血藥膏不止血,送來的米糧裏麵全是沙子,棉被裏麵摻雜著發黴發臭的棉花。
這些無良的商家,不會理會戰士們的生死,他們隻知道利益。
季家表麵上在鳳凰鎮隻有一家如意樓,實際上,季家的根基就在鳳凰鎮。
隻是季如風到底是知道,還是在裝傻?
上回跟他接觸過一次,並未看出他知道這些。
程幕帶著岑蓁去廚房,他除了在岑蓁麵前會耳垂發紅,在其他人麵前是很嚴肅的。真是有什麼將軍就有有什麼士兵。
“岑姑娘是來照顧將軍的,她需要什麼你們就配合給什麼。”
“是。”
廚子們恭敬的答道。
廚師長雖然不滿一個士兵都在他麵前如此,可是這裏是將軍府,他的權利也隻有在廚房這一小片天地,其他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也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岑蓁看了眼程幕,這小子挺好用的,這些廚子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在他麵前居然這麼服服帖帖。怪不得廖大夫讓他帶她來。
岑蓁也不是惹事的主,她是真心想照顧石墨寒,讓他的身體快點好起來。
程幕走了,她在上次做飯的小灶台給廖大夫做菜。
把這老頭的胃伺候好了,她才能留下。
岑蓁做了一道這個季節才有的一種冷水魚,個頭不大,叫柳根子魚。這種魚對水質和水溫的要求特別高,隻有清澈的小溪裏有,若溪水渾濁有汙泥,是無法活下來的。
她知道,這食材別的地方沒有,可將軍府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