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今年因為幹魚價格低了,銷量特別好。你的魚要是再不來,我這裏就要缺貨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我們的東家,東家說了,不光鳳凰鎮,還要運一些去永寧府的分鋪子。所以啊,你這魚是有多少,我們要多少,盡快。”
從馮記幹貨離開,岑蓁又立馬去了如意樓。
“岑姑娘,我們東家說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的契約解除。”
“解除?說解除就解除,哪有這個道理。”
季如風麵都沒跟岑蓁見,讓新來的季掌櫃打發岑蓁。
季掌櫃長得一副刻薄臉,說話一板一眼的,岑蓁本想好好說話,可他說話的語氣還有他說的解除契約的事情,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這裏是違約金,我們東家給你的。以後不用來了,你們的魚,我們也不要了。”
岑蓁怔怔的看著季掌櫃遞過來的銀票,人家都賠銀子了,她還能說啥。
“你們不要魚,豈不是要賠給那些酒樓的掌櫃很多銀子?”
“這個就不勞岑姑娘費心了,我們跟那些酒樓的契約已經到期,不存在賠償問題。”
“可你們為什麼不要我的魚?我的魚貴了,還是不好?”
她對季如風失望,可生意歸生意,她要弄明白。
如意樓上了火鍋,生意火爆的很,人來客往的,岑蓁說話的功夫,又來了好幾桌客人。
“岑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很忙,走吧。”
這銀子一拿,她和季如風就真的沒有合作關係了。
天麻的契約之前石墨寒已經幫她拿回來,這回有是魚,看來季如風是真不跟她合作了。
他本來就很奇怪,之前處處幫她,後來又處處針對她,真搞不懂這個人。
難道說,古代的闊少爺都是這麼無理取鬧?
岑蓁沒時間想這些,她還要趕緊回一趟張家村,找到會鑿冰窟窿撈魚的人,不然等孫掌櫃的人到了沒法交代。
在張家村有事情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村長,可這次村長也為難了。在冰窟窿上鑿洞撈魚不是容易的事情,整個張家村也就一個張二鑄會。
可鄰村的人肯定不會來幫忙,每個村子都有魚塘,會鑿冰窟窿的人都是承包魚塘的人養,他們不會輕易給別人鑿的。
這一點岑蓁也是剛剛知道。
誰讓以前有張二鑄在,這方麵她就沒有操過心,誰知道,原來還有這回事。
“村長爺爺,就沒有辦法了嗎?”
眼見著,今天孫掌櫃肯定要派人來的,這要是撈不上來魚,不僅沒銀子賺,信譽也是大受損害。
“還有一個人會鑿冰窟窿撈魚。”
“誰?”
“你三叔岑大河。”
“啥?”
在她的印象裏,岑大河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他會鑿冰窟窿撈魚?
“嗯,你三叔這個人你也知道,不踏實幹活,不過他還真跟人家學過點本事。”
“可現在找他也來不及了,這城裏一來一回都天黑了。村裏真的沒人會鑿冰窟窿撈魚了嗎?”
岑蓁是打心裏不想找岑大河。
村長搖頭,“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去找找大牛試試,他現在不是在軍營裏當一個啥頭頭了嗎。軍營裏說不定有人會鑿冰窟窿撈魚,再說,軍營離咱們村子近,你這坐驢車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趕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軍營裏飄出炊煙,火頭軍們正在做飯。
岑蓁焦急的等待軍營外麵,田大牛被人喊出來,見到是岑蓁有點意外,還有點欣喜。
“小蓁,你咋來了?”
見到田大牛岑蓁也覺得親切,說起來田大牛是她穿越過來認識的比較早的朋友。
“說來話長,我們能找個暖和的地方說嗎?”
岑蓁臉都凍得通紅的,嘴唇都在打哆嗦。
“走走走,去我的營帳。”
“可軍營不是不準女人進去?”
“別人不能進去,可你沒事。”田大牛神秘一笑。
岑蓁沒明白田大牛的意思,可這時候她又冷,心裏又裝著事情,就沒有細問。
田大牛如今是個營長,古代的營長跟現代的營長編製是不同的。其實也就是田大牛管著二十幾個人,正如村長所說,當了個小頭頭。
住的是獨立的帳篷,裏麵有火盆。
岑蓁坐著喝了口熱水,慢慢的才緩過來。
坐了一路的驢車,那冷風嗖嗖的刮,她覺得自己都快凍成冰疙瘩了。
田大牛道:“小蓁,你怎麼回村裏了,就你一個人?”
語氣帶著關切。
“我的魚塘出事了,張二鑄不見了。”
岑蓁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田大牛是個火爆的性子,罵道:“這張二鑄特麼的腦袋被驢踢了?就算離開,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答應今天要給孫掌櫃魚的,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會鑿冰窟窿撈魚的人。我來找你就是想找你幫忙,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到會鑿冰窟窿撈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