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日一樣這些狐狗、豺狼總是殺都殺不完,單薄的衣衫上漸漸被鮮血打的濕漉漉的,黏黏的沉沉的緊緊的貼在肌膚上,血有自己的,有這些豺狼、狐狗的。
在狐狗和豺狼的海洋裏,許飛宇就是一艘在風暴中前行的孤舟,前行的目標是那顆孤零零的大樹,腦海裏什麼也不想,隻是單純的衝殺、前進,再衝殺、再前進,大樹下依然會是狐狗和豺狼的世界,隻是那裏是許飛宇看到的最近的參照物。
隨著力氣的消耗和渾身的抓傷、咬傷,手裏的木棍顯得有些沉重了許多,粘稠的鮮血從頭上、臉上慢慢的流淌、滑落,滴入眼裏酸酸澀澀的一片血紅,血紅的世界裏鼻腔聞到的是濃鬱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嘴巴裏滑入的都是點點腥鹹的血水。
木棍也開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用不了多久就會斷裂開來,這是許飛宇能在山崖下找到的唯一能用的上的兵器,他同許飛宇一樣被這些要命的狐狗滅殺、撕毀了無數次。
“蹦!”一聲脆響木棍臨崩潰前夕,許飛宇雙手一搓,長棍變成了兩個帶著不均勻斜度的短棍。
許飛宇嘴上浮出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這不是等待死亡的坦然,而是真正爆發的時候。
“還是被逼到這個境地,哎!”歎息歸歎息,雙眼卻爆發出一種狂熱。
長棍雖然威力巨大,但揮舞的速度和靈活度都遠遠不如現在這隻有寸長卻帶著不規則的尖端的木棒,或者說這才符合許飛宇自身的戰鬥方式。
於是原本如淌水一樣的穩紮穩打的戰鬥方式突然一轉,緊貼地麵前行的身子猛然騰空,雙手揮動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衝向狐狗、豺狼大軍的縫隙間,不給他們任何合圍的可能和時機。
沒插進一處縫隙帶走幾十具狐狗和豺狼的屍體,不等他們反映又躥到另一處處,這種不停移動的作戰方式讓狐狗和豺狼的大軍頓時一片慌亂起來。
隻是這看似戰果輝煌,而體力上的消耗過巨的許飛宇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要結束了?比上次多了半個小時,這成績不錯。”許飛宇自嘲的笑了笑。
所謂成績不錯僅僅是多活上片刻,這大約就是所謂的“五十步笑百步。”
就在這時。
“叮!殺戳值滿十萬,宿主身體、耐力考驗初階段完成,開始進行數據整合。”
清晰的話音在許飛宇的腦海裏響起,隨著話音落地不停攻擊的狐狗和豺狼突然的一滯,接著哀嚎一聲四散逃亡,留下的隻是站立在孤立的大樹下的如同血人一樣的許飛宇。
沒過多久。
“數據資料整合完畢,開始調配最佳合理提升方案。”
緊接著許飛宇眼前猛然一黑,眼前不再是那個昏黃的世界,而是充滿著黯淡光線的寂靜的空間。
四周都是黯淡的灰色空間的,幾個身形怪異的雕像正擺著奇怪的姿勢,有雙手握拳腳步微搓的衝勢造型,也有單腳獨立雙手平伸腰部微扭如同絢麗的舞姿一飛衝天的奇特造型,一個個相互獨立的雕塑是那樣熟悉,看著雕塑許飛宇幹笑了一聲:“我還是滿耐看的嘛。”
這一個個身形怪異造型獨特的雕像的主角正是許飛宇自己。
“恭祝主人成功通過血腥之路的磨練正式加入‘超級步兵’打造計劃,目前等級一,權限序列D。”黑暗中一個熟悉女童的聲音怯怯說道。
聲音是來自許飛宇生體智腦果果的,雖然很多年前許飛宇就在懷疑這奇怪的夢是因為這個植入式生體智腦,答案今天終於得到證實,隻是八年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這個所謂的磨練也太過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