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宇可以隨時從空氣中彙聚出大的水球。
不知道走了多遠,沿著繞湖的路走進一片茂密的林區,耳邊開始聽到低低的嘶鳴聲。
這是馬的聲音,但又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許飛宇暫時也說不清楚。
右手輕輕一握,隻待一有風吹草動就呼喚出狂魔戰斧。
樹低矮的樹叢饒過去,看到的是卻是一匹白色的駿馬,不,不是駿馬,而是獨角獸。
這種隻存在於舊紀元魔幻小說裏的神奇的物種,同那些作家筆下勾勒出的一樣,那麼的美麗、迷人、高貴,但它卻站不起來了。
低低的嘶鳴聲代表著即將消散的生命。
那雙美麗而迷人的藍色眼眸裏映照了淡淡的哀傷和對生命的眷顧。
獨角獸的腹部下正流淌著鮮血,生命也隨著這流淌的液體而慢慢的逝去。
許飛宇看到了獨角獸,獨角獸也發現了他,驚恐的獨角獸想要站立起來,掙紮中許飛宇才看到原來獨角獸的身後躺著一隻更小的小家夥,像一隻白色的小狗一樣的小獨角獸,眼睛還沒有睜開,僅僅靠著鼻子緊緊的貼著母親的。
“不要動,你受傷了,我沒有惡意。”許飛宇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
聽到來人沒有惡意,獨角獸掙紮的身軀又噗通一聲跌倒了,粗重的氣息從鼻腔裏衝出。
“我能為你做什麼嗎?”確定獨角獸能聽懂自己的話,許飛宇沒有過分的靠近,那隻會讓獨角警惕並發起攻擊,隻是輕聲的詢問著。
獨角獸嘶鳴了一聲後,用舌頭舔了舔身側的小家夥,似乎有些不舍得。
“我先幫你止住血。”許飛宇的話讓獨角獸否絕了,輕輕的搖著頭,隻是將身側的小家夥吊了出來放在身前,眼神哀傷的看著。
小家夥還意味媽媽要給他開玩笑,正歡快的打著滾。
看著小家夥歡快的樣子,獨角獸眼中流出一抹淡淡的藍色眼淚。
眼淚並沒有滴在地上潤入泥土中,而是如同一塊藍色的水晶一邊,清脆的掉落在獨角獸身前的草地上。
揚起的頭衝著許飛宇輕輕的點了點,示意許飛宇走近些。
許飛宇明白這是要托孤。
獨角獸銜著藍色的水晶放在許飛宇的手心,冰冰涼涼一陣淡淡的清爽讓許飛宇從頭涼到了腳。
“孤獨的旅者啊,我年幼的孩子就拜托你了,雖然我能分辨出你是一個人類,雖然在我記憶的深處人類都是狡猾、卑鄙的,但我更相信一個擁有元素祝福的人足以值得我托付。”
耳邊響徹著輕柔的女音,從接受獨角獸之淚的那刻,代表著許飛宇就擁有了靈慧的能力,這種可以溝通野獸智慧的能力也是擁有召喚天賦人所必備的條件。
這大概是對於許飛宇即將照顧自己孩子的一種饋贈。
“貝蒂就交給你了。”說完獨角獸再一次柔和的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小獨角獸貝蒂不同的掙紮的想往媽媽那裏靠靠,但身邊還有一個比同媽媽一樣好吻的,這應該是爸爸。
小貝蒂撒著嬌的滾了過來,遠處聽到了人的吆喝聲。
“在那邊,這邊有血。”
顯然是獵殺獨角獸的人,許飛宇沒有任何猶豫抓起小貝蒂就往林子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