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度的危險的直覺讓許飛宇眼瞳深縮。
“嗡!”一聲弓弦的顫動聲。
狂魔戰斧幾乎本能的當在麵前。
“嘣!”巨大的撞擊力讓許飛宇幾乎是倒著飛了回去,受到巨力衝擊許飛宇的虎口開始流血,握著狂魔戰斧的右手開始微微的發抖。
一弓射出腳未挨地龍貝兒就再次拉開了弓弦,腰肢奇異的扭動間,腳尖落地的一瞬間,長弓再次被拉成滿月。
“還來!”剛穩住腳步的許飛宇看著再次拉成滿月的長弓,心裏一聲暗苦。
“嗡!”一聲輕響撲麵的淒厲長嘯。
這次許飛宇沒有那麼幸運了,狂魔戰斧剛剛堪堪舉起,直接被這淒厲的箭矢擊飛了出去。
沒有了武器,龍貝兒心中大定,再次從背後的箭囊裏抽出一支碧綠的箭,搭在弓弦上。
弓再次被拉成滿月。
“嗯!卑鄙的人類,受死吧。”
身為精靈的龍貝兒對於人類有著天生的抵觸,甚至是仇恨。
她見過被強掠走的族人那種悲慘的下場,也見過人類的那些狩獵者的卑劣行徑,更因為她看到那隻獨角獸,獨角獸在精靈心中的地位足以他們獻出自己的生命來守護這樣純潔的聖獸。
看著被拉成滿月的弓弦,看著那碧綠的箭尖,一瞬間許飛宇仿佛已經看到利箭刺穿眉心仰天倒地的場景。
心裏有些不甘,雖然明明知道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但許飛宇心裏依然充滿著不甘。
“就這樣死了?”
“滋滋!”的電流聲,貝蒂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鼓起最後的力氣撞向龍貝兒。
幼小的身軀和那弱小的隻能看到微微火花的淨化之雷的作用僅僅是讓龍貝兒握弓的手微微的顫了顫,挺直娟秀的身形晃了晃。
正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射向眉心的利箭偏了,擦著許飛宇的肩頭劃過。
利削的勁風撕裂了衣服讓單薄衣衫下的皮膚上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低頭看著撞向自己的是一隻還沒睜開眼睛的獨角獸,龍貝兒啞然了。
獨角獸一直是精靈族的守護聖獸,被世代守護供奉的聖獸襲擊,這明顯讓這位出色的獵手有些錯愕。
也正是這一瞬間讓許飛宇抓住了機會,腳下一聲沉悶的爆音。
身形不退反進。
無論是小獨角獸還是此時的局麵都容不得許飛宇退卻,正所謂進還有生機,退卻隻有死路。
人總是跑不過箭矢的,更何況這裏的地勢屬於視角明朗的開闊地,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衝上去貼上龍貝兒,讓那致命的弓箭失去作用,這是許飛宇想到的唯一應對局麵的辦法。
腳下踩著奇怪的舞步纏上龍貝兒,但龍貝兒並不驚慌,反倒因為粗重顯得有些英氣的眉宇向上翹了翹,挺翹的鼻子微微的挺了挺。
弓弦往內弓身向外腳下旋轉,腰肢輕扭。
比許飛宇更敏捷更靈便,韌性更高的。
同樣是舞步,許飛宇的顯得左支右絀岌岌可危,而龍貝兒的顯得靈動、飄逸,這更像是真正的舞曲。
看似兩人毫無煙火氣息的舞姿實際每一步都帶著致命的殺招。
“咦!”龍貝兒驚異了。
雖然許飛宇的動作看起來古怪而醜陋,但龍貝兒還是從裏麵看到些精靈族的圓月舞步的影子。
想起襲擊自己的小獨角獸又看著許飛宇,龍貝兒心裏的疑惑更重了。
龍貝兒的長弓身兩側都帶著鋒利的刀刃,這讓許飛宇的近身纏鬥非常吃力。
一狠心許飛宇死死抓住弓身,卻不想這弓身本身居然活的。龍貝兒翻轉長弓,鋒利的弓弦壓在許飛宇的脖頸間,迫的許飛宇不得不撒手連連後退。
但無論許飛宇怎麼退,而那鋒利的弓弦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依舊僅僅貼在脖頸上,深深的勒進皮膚中。
一滴滴鮮血從弓弦處滲了出來,貝蒂雖然已經沒勁了,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咬著龍貝兒的輕甲的褲角。
龍貝兒快步行進的腳步拖著貝蒂在地上擦出提到深深的痕跡。
當許飛宇被背靠在堅硬的山岩上再無退路時。
許飛宇看著眼前這個麵孔靜止,嘴唇極薄而眉宇有些粗重的精靈女孩,如果用聯邦審美標準來劃分,龍貝兒無疑算得上頂級,看著那尖尖的長耳朵,不由的想起最早在瘸子那翻的一些玄幻雜誌裏的一句針對精靈的疑問:“這尖尖長長的耳朵睡覺該怎麼辦呢?”接著又想起聯邦屌絲男一句經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