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許飛宇輕輕的笑了笑,隻希望這個漂亮的小精靈動手時候能快些好少些疼痛。
看著龍貝兒淡藍的眼眸深處一種安靜深沉的,仿佛青青湖那一汪碧水一般。
“半精靈?”龍貝兒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許飛宇強笑著。
“為什麼殺獨角獸?”龍貝兒的話生硬而冰冷。
此時隻要龍貝兒手裏的弓弦輕輕進一步,許飛宇的小命就算報銷了。
“我沒有殺!我來時候她已經不行了,她把貝蒂交托給我。”許飛宇看著龍貝兒那深入湖水一般的眼眸輕聲說著,聲音堅定而平靜。
龍貝兒看了許飛宇半響後收弓而立。
“我相信你。”
許飛宇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大約是感受到父親沒有了危險,貝蒂也鬆開了嘴癱軟在地上哼哼了起來。
貝蒂慢悠悠的爬到許飛宇的腳邊打著滾翻起那嫩白的肚皮鼻腔裏哼哼著,而腹部則咕咕的作響。
顯然貝蒂是餓了。
許飛宇看了眼龍貝兒想要蹲身抱起貝蒂,卻被龍貝兒用帶著刀刃的弓身指著咽喉。
“她餓了!”
“我知道,但你不去碰她。”龍貝兒警惕的一個蹲身抓起貝蒂抱在懷裏,腳尖輕點半躬身的向後倒射幾步才站住腳。
龍貝兒仔細的看了看貝蒂,用手指聽聽碰觸了貝蒂那濕潤的鼻腔,小巧的鼻子微微的嗅了嗅,沒有聞到一絲藥劑的氣息才放下心來。
能讓獨角獸暫時產生親和力的藥劑,龍貝兒是略有耳聞的,在她想來許飛宇如果不是半精靈的後裔,就是一定是借用那種藥劑也接近獨角獸的卑鄙狩獵者。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騙到獨角獸的信任,但貝蒂不屬於人類,你不能把她帶到人類世界。”
輕輕的將貝蒂僅僅抱在懷裏,藏在用綠葉般花紋的軟甲胸前,用那微微隆起的凸起溫柔的抱著貝蒂。
單手持弓冷冷的警惕著許飛宇。
看著許飛宇沒有任何舉動,龍貝兒才抱著貝蒂轉身離去,隻是那抖動的尖尖的耳朵卻暴露她時刻在警惕著許飛宇。
龍貝兒前走,許飛宇捂著脖頸緊緊跟著。
“不許跟著。”龍貝兒猛的一轉身,舉起長弓狠聲道。
精靈族的聚集體不允許任何人類的靠近,為了保證族人的安全,任何靠近精靈族聚集地的人類、獸人都會遭到致命的攻擊。
這些年輕貌美的精靈在人類黑市的利潤可是相當豐厚的,豐厚的利潤和市場驅使著人類去偷獵這些美麗的種族。
“她是我的,她托付給我的,所以你不能帶走。”
這個借口有些牽強,但在龍貝兒看來卻非常自然。
任何一個精靈都會為了保護獨角獸而獻出生命,想來半精靈也會延傳這種天性,這也讓龍貝兒肯定了許飛宇的半精靈的事實。
對於半精靈,這種既可憐又可悲的存在,精靈族從來沒有一個合適的做法來針對他們。
既不接納他們也不排斥他們。
冷冷的看著許飛宇,龍貝兒的眼神深處多了一絲哀傷。
這不知道是那個被掠去的族人與卑鄙人類的後裔,他終究身上有著精靈的血統。
雖然不純正,但終究是自己族人的一脈。
“你父母呢?”龍貝兒收起長弓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不知道……或許死了……也或許還活著。”許飛宇很老實說著。
在東原星那些可憐的孤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或許已經死了,也或許依然還活著,總之許飛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這樣的話讓龍貝兒更加確定了許飛宇的身份。
勉強從人類手中逃出來的族人往往都會選擇自殺來了解自己的已經不在純潔的生命,而所遺留下的孤兒往往從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