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恒溫的世界雖然不利於蟲子的繁衍,但也不至於太拘束蟲子的活動,但寒冷的冬季突然降臨打了蟲王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導致間接控製的分身亞當“病了”。
好在一千萬人的學生偶爾曠課一個兩個本身就不是什麼太過特別的事情,更何況是生病,漸漸的也就沒有人再警惕。
自從冬季來臨奧瑪就再也不去中心學院,原本那就不是什麼正當課程,甚至連學分都可以不記,再加上光明教會突然插上一手,這讓蟲王非常的惶恐。
一種處於本能的畏懼讓蟲王近乎於下意識的去躲避林遠湖,更讓蟲王所畏懼的事軍事學院方向還有一個既讓蟲王圍聚,又不停吸引著他的力量。
剛剛適應了軀體的蟲王並沒有打算冒著被覆滅的危險去接近軍事學院,要知道這具身體的適應性乃至偽裝性都不是很好,甚至隻要外界稍微來點刺激,蟲王就很有可能顯出原形。
看著偏偏飛舞的雪花,身上卻並不感覺的有多麼的冷,隻是單純的覺得這白色的雪花很美,很美,美的仿佛是琴那年穿的白色夾襖。
那東西是從旅行船上丟棄的便宜貨,被孤兒們無意間得到了,更有好事者將這裏麵唯一的一件外形可愛的女士夾襖送給了琴,條件卻僅僅是臉頰上親那麼一小口。
而事實上那家夥自始至終沒敢讓琴親到,想到這裏許飛宇不自覺的笑了笑,有些圓潤的臉頰一笑顯得眼越發的小和長,仿佛深深陷進去的一條縫。
這具有些臃腫,但這種偽裝非常有效果,唯一值得慶幸的,顯然簡詩雨也是那種不在乎容貌的傻女孩。
兩個人依然手拉手就餐,手拉手的走出校園,一時間“金童玉女”的稱號蓋過了“軍院兩變態”的名號。
雖然這金童玉女聽起來有些嘲諷的味道,但許飛宇本人還是挺滿意的。
站在大雪覆蓋的一個青鬆下,許飛宇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將有些事情給這個傻女孩挑明。
而簡詩雨顯然眉宇間也有著些淡淡的憂慮,隻是凝而不散,似乎也有些東西想給許飛宇去講,但兩人最終誰也沒開口。
手拉著手,站著雪中,仿佛兩個大號的雪人娃娃。
今天是周二,這一天也是許飛宇唯一的一次在加萊學院曠課,同樣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曠課,當然簡詩雨也應該同樣如此。
昨日兩人約好,思索了一夜,那種千言萬語當看到眼前的伊人,許飛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坑坑窪窪的臉頰上那幹淨的眉宇上沾的一些小的雪花,許飛宇笑著輕輕的用手幫簡詩雨擦掉,觸手可及的地方溫潤裏帶著些冰涼,天氣太冷了。
一種心疼和糾結的困惑,讓許飛宇一把將簡詩雨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