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磨蹭了一個禮拜後,軍事機甲理論課程就開啟了。
大型的授課教室裏,皮德斯汀夥同了四五位工程科係的教授輪番上陣,從機甲的構成到細微的組件,再到精密的結構、理論。
處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課程紀律、作業、考試成績幾乎全部都是放任自流的,更何況這些工程係的東西本身就乏味的厲害,除開開始的幾天展示課程還稍微有些意思,後來的就充滿著學術資料信息的東西,就顯得深奧而苦澀的乏味。
對於教師的篩選上,皮德斯汀秉持著死氣、刻板、不善言辭這樣的篩選標準,幾乎所有選上的教授都可以被認為是書呆子級別的,那課程就顯得越發的枯燥乏味。
於是課堂上睡覺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更是五花八門。
甚至還打起了撲克牌,隻是沒有人敢搓麻將罷了。
對於這樣枯燥的知識,隻有坐在牆角的許飛宇和簡詩雨用上了心,前者是精力旺盛並處在某種警惕中,這樣枯燥混亂的課程反倒讓許飛宇感受到一絲的安全,心裏也就越發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定,後者則基於某些原因,顯然得到的收獲也比接觸機甲要來的更實在,也就越發的認真起來,以至於許飛宇連情侶之間的課堂牽個小手都成了某種奢望。
被打擾的簡詩雨就如同護食的小貓一樣齜牙咧嘴的怒目而視。
既然簡詩雨這樣的認真,想來這些課程上的東西應該是好東西,基於這樣的一種心理,許飛宇也就半認真半隨大流的聽了一聽。
這一聽不要緊,心裏的驚駭更是如同大海裏的波濤一般翻湧不已。
同其他人不同,別人需要做筆記,而此時智腦已經攀升至C級,連帶許飛宇的腦域開發也增加了不少。
有專業的計算手段能將這些教授們打亂的零零碎碎的數據資料整理成一套完成的體係,這無疑是將皮德斯汀想要刻意達到的某種效果全部推翻了。
在別人聽來這是亂七八糟的枯燥乏味的文字語言,而在許飛宇看來就是各種零零散散的零件,畢竟學校不會在機甲的大輪廓外形結構上弄虛作假,所以許飛宇所需要的就是了解這些零件再將他們像拚圖一樣的拚湊在一起。
如果整趟課程都是皮德斯汀來講述,他必然會在某些細節上進行遮蔽,甚至是帶過,反正沒人聽的課程,缺點少點也是正常的。
但畢竟這趟課程是一件非常費力而且漫長的課程,以他的性子自然也堅持不了太長久,剩下的那些刻板而死氣不討人喜歡的書呆子們則就成了皮德斯汀的最愛,隻是他所忽略的是,通常不擅長言語的人做事都會極度的認真,甚至是嚴苛,隻是他們往往不擅表達而已。
雖然本質上他們秉持了皮德斯汀的意見——講述速度要快。但他們卻堅持了講述的嚴苛和認真,這樣所造成的結果讓皮德斯汀後半生又是欣慰又是後悔又是惶恐。
有了這樣細致的講述,卻極少有相應的闡述和解釋,這樣就造成了某種對知識缺陷所爆發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