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是會喝酒的樣子,第一次見她喝酒醉在自己懷中,沒幾杯就醉的迷迷糊糊,不省人事,什麼都不記得。這看樣子喝的比上次還多的。
為了給她喂這碗醒酒湯,打算把另外一隻手抽出來時,卻怎麼也不好抽開,那白一然抱得實在太緊。他隻好把目光投給那個丫鬟說道:“你幫我端著,我喂她。”
丫鬟端好那醒酒湯,半蹲著身子。他用左手顫顫巍巍的把第一勺醒酒湯送進她的嘴裏,這樣堅持了很久,手簡直麻木了。
“好了,你下去吧。”他將勺子放在碗中,看了一眼白一然,可是那醒酒湯怎麼會和她的新意,剛喝進去又一點點吐了出來,周圍又找不到帕子,他毫不嫌棄用自己的袖子擦幹淨她的嘴。
丫鬟拿著碗和盤子下去了。白一然漸漸睡熟,鬆開了他的手。白擇寒動了動筋骨,把被子給她重新蓋上。
她真的好傻,又倔強卻又那樣惹人憐愛。
暮色悄然而來,明月掛上天空,流星滑開夜幕,星星點點的分布著,上官府中還伴著蟬鳴。再回來尋時已經找不到上官炎。
他心頭有些悶,回到屋中,取出了很久都沒有動過的桐木琴,放在庭院中,他擦了擦桐木琴上的灰塵,開始彈奏。琴聲一會兒高昂,一會兒婉轉低沉……而無論怎麼樣,他依然麵部表情不該,那雙星眸裏藏著些思考很隱秘。
“真是琴藝高潮,妙啊妙啊。”白清清聽到琴聲走了進來,拍手叫好。
白擇寒停下撥動的手指,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副身材,這副麵貌,還有那雙眼睛都好像似曾相識,可是那頭白發讓他不確定。
“你是?”白擇寒問道。
“我叫九清,七八九的九清水的清,新來的婢女。”她便說,一邊向白擇寒靠攏。
“來我這兒幹嘛!”他非常的嚴肅,好像不怎麼想和她搭話。
她緩和緩和氣氛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別這麼凶嗎?我是覺得你彈琴彈的好才來的,怎麼還想拒我於千裏之外啊!”
“……”
白擇寒沒有回答她,專心看著自己琴,這把桐木有些老舊,但依然看得出他十分的不舍。
“剛才冒犯了,我隻是負責給你打掃打掃屋子!這把琴你用了很久了吧,我可以幫你弄幹淨。”白清清邊說,手就摸了摸那把桐木琴。
“別碰,以後這屋裏什麼都可以碰,唯獨這把琴,你碰不得。”他冷冽的看了一眼白清清,抱著他的桐木琴回到了屋中,放在顯眼的桌子上。
白清清可就難懂了,這白擇寒可真的不好接近。她跟進了屋中,嚐試著最後與他的交談。
“我要不幫你整理整理吧。”她道。
“不用了。”
“還是整理整理。”
“你可以走了!”
白擇寒這人對待出白一然以外的人都是這樣,同樣的話不想說第二遍,可何況對這個白發女子,也沒有什麼好感。
白清清被白擇寒這樣一說,不敢再碰屋中的任何一樣東西。之後也是沒曾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