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睜開雙眼,嘴中還是濃濃的酒味,頭昏的不行,但她隱約記得上官炎來過幾次,好像還很難過的樣子!她輕輕捶了捶額頭,可是還是沒有想起來。
“來人。”她道。下了床,可是步子不被自己控製一樣,撞到了金鑒絲燈。那燈破碎在地上,裏麵的燭火也熄滅了。
丫鬟收拾收拾了地麵,然後看著她,說道:“小姐,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說:“沒怎麼,你可否記得上官公子來過這裏,他又說了些什麼?”
“你說哪位上官公子?”丫鬟道。
“上官炎。”白一然道。
“來過,他說……他說……”那個丫鬟吞吞吐吐的,手中攥緊了那破碎的燈。
“你說。”白一然嚴肅看著她,心中的求知欲都表現在那雙迫切求知的眼睛中。
“二公子確實來過,但是當時大公子也在,二公子說喜歡你,可是看見大公子陪在你得身旁,他就走了,還有一些的失望。”那丫鬟娓娓道來。
她突然無法安慰那個小子,回到床上,單手托腮,整個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其實已經心有所屬,那樣俗套的方式很是傷人的,那白擇寒都說了些什麼呢!
“大公子對他說了說了什麼!”白一問道。
“大公子告訴他,你正在醉酒胡言亂語,如果他願意就重新說一次。”丫鬟收拾好破碎的金絲鑒燈,說道。
白一然心頭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這白擇寒都在搞些什麼,再說一遍,這可難辦了!不行還是得找上官炎談談。
她得說清楚,徑直走出了屋子,外麵下著小雨,她也顧不及帶傘,披頭散發的跑在雨中,清澈的水珠子打濕了她的頭發,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樣緊張,也許是白擇寒一句話,也許是上官炎突然的傷心,也許是自己突然的急迫。
雨淋透她的全身,剛剛醒酒就在雨中奔跑,現在的身體異常的虛弱。她跑進了上官府,大聲呼喊著白擇寒的名字。
“白擇寒。”那在雨中的模樣惹人疼,拖著沉重的身體在上官府裏闖蕩,所有人都認識她,也不敢攔著她。
站在窗邊的白擇寒看見了她,走了出去,拿起桌子邊的花傘走了出去,出門打開了傘。
白一然有些絕望的坐落在地上,雨水淋得她不敢睜開眼睛。突然她感受不到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的冰涼感,抬頭一看,頭上正舉著一把巨大的花傘,她抬頭望著他,眼是說不出的酸痛。
“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白擇寒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說道:“對不起!”
“上官炎呢?我要找他!”白一然道。骨子裏依然透著一股倔強。
“你知道這件事了,可你有覺得有什麼嗎?你現在又急著找他幹嘛?”他表情稍有不適。
“我要找他,我怕他出事!”
“那我呢?”白擇寒麵無表情道。
臉上濕漉漉的水珠滑落,白一然推開了他。
“是你率先丟下的我!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