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身在何方?(1 / 1)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全身疼痛,四肢無力,鼻子可以嗅到一股烤肉的焦香味。雙腿正泡在水中,腳上的雙鞋子不知失落在哪,可感覺到水中的小魚不時吻我腳上的死皮。雙眼可感覺到陽光透過眼皮射進瞳孔的那種血紅色,但不知什麼原因就是睜不開眼。雙耳聽到有潺潺的流水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鳥嗚。

休息了一會,覺得體力回複不少,嚐試活動一下四肢,手腿還可以活動。我慢慢地爬起來摸到水邊,用手弄了點水先用鼻子嗅了嗅,有股清新自然並帶著點點草香氣,用舌頭嚐嚐,清甜細滑。大口飲了幾口,清涼可口,齒甲留香。用水洗了洗雙眼,慢慢就可以睜開了眼。

“靠,這是哪?”隻見周圍有許多參天的大樹,樹下長著各種雜草,一條小溪從遠處的兩塊巨大的岩石中流出,經過我身邊向另一方麵徐徐流去。身後不遠處有一塊突起的石頭,溪水撞著石頭濺起了點點水花,發出潺潺的流水聲。小溪兩邊有很多被流水衝刷得光滑的大大小小的石頭,有的石頭上還長滿了青苔和地衣。清澈的溪中有很多不知名小魚,溪底全是石卵,石隙間不時有些小蝦遊動。

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不知被什麼東西撕破成一條條的爛布條掛在身上,還有點象被火燒過的焦斑。褲子在膝以下全都不見了,腰部到大腿的部分也幾乎成了布條,好在*的部位還算較完整,避免暴露於外。腰上的皮帶可算是身上最完整的了,由於舍不得到商場裏買那些高檔皮帶,隻是在街頭的商販中買來一條簡單處理的牛皮皮帶。我娘唯一留下給我的遺物還掛在頸上。頭發也被灼得焦黃卷曲,身上的皮膚也象被開水湯傷那樣紅腫,但不太嚴重,要不然可能就活不成了。

“喟喟,有人嗎?”我叫了幾聲,不久隻聽到山穀的回音。不叫還好,一叫就有點覺得肚子空空。不行,得去找些食物,不然就得死在這。但找食物又談何容易?荒山野嶺的無人地方,自己一無利器二無火器,難道吃生肉?再者,自己也沒經野外求生訓練,不一定可以空手對付野獸。別說大型走獸,就連隻小兔也難以捕獲。

冷靜下來細想,目前隻有機會的就是溪中的魚蝦和山裏的植物了。心想會動的魚蝦總不及不會動的植物這麼容易取得,還是先易後難果腹再說。但鬼知道這些植物哪個有毒哪個沒毒。唯有就找些自己認識的藥材,自己對藥性有所了解,日後也容易處理。想到這便順著小溪走向樹林。

見一棵樹上攀著一些小藤,莖細長,扭曲多分枝,主莖鱗片狀葉,頂端長尖,葉基部伸長為硬刺,葉狀枝每三枚簇生,鏞刀狀。撥出根部,有紡錘形塊根,肉質,簇生。天門冬是也。便摘下了那些肉質塊根,將其它部分重新種回原地,再繼續尋找其它可食藥材。翻過了小山坡,見不遠處有十數株百合,又將其鱗莖挖出,回小溪中用水洗淨泥土,就地果腹了。

囫圇之後,時間也近黃昏了,得找地方安身,並想辦法生火以防野獸攻擊。要不然不餓死也得凍死,或成了別的生物的美餐,這也太冤了。記得以前聽說過鑽木取火,現總得自己試試了。在離溪邊不遠的一個比較幹燥的山坡上,用些樹枝雜草臨時鋪了張床鋪,再收拾一些幹樹枝、幹草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生起篝火時己經月上樹梢了。經一日勞累,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但荒山之中自覺不太安全,唯有不停往火堆裏加柴。現在唯有火可給我點點的溫暖和安全的感覺。

現在得整理一下自己的記憶了。我明明那晚在學校送了樊敏回宿舍,返回的路上被雷擊中,怎麼在這荒山中?我死了嗎?死亡後還有疼痛及饑餓?我的常識告訴我,我還活著。但怎麼醒來會在這?這又是什麼地方?附近是否有人?不行,我不能總待在這地方,我得走出這鬼地方。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隻要順著小溪向下走,應該可以走出去。

慢慢地我也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還是在那山坡上,天空開始亮了,火堆也滅了,隻是有些木炭還帶有零星的火星。我直覺告訴我要保留火種,所以我重新架起了火堆。再到樹林找了些粗大的幹樹枝,用這些粗樹枝和幹樹藤做了幾把簡單的火把。在我找幹柴的時候發現一小片鬆林,在鬆樹根下找到幾塊茯苓。又在鬆樹上取了一些鬆脂,加在火把裏。再用樹藤編了個極簡單的背包,用樹葉包了一包鬆脂,用一支粗細和長度比較適中的樹枝做了支手杖,手杖頂端用石塊削尖成矛頭。

做完這些已經是中午了,用火烤了十幾隻小蝦,吃了一塊茯苓作為午餐後,就背上背包,裝上茯苓、火把和那小包鬆脂,點燃了其中一根火把,用自己的小便燒滅了火堆,揣起木杖順小溪下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