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天下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人或事出現。我帶著疲勞的身軀回到客棧休息,沒多久就睡著了。或許是近來房事過度導致腎虛的原故,晚上起來夜尿時,卻發現小敏在我身邊睡得很香。我也沒打攪她,幫她蓋好被子,披上外衣就出去上廁所。
當我回到房前時,覺得有點點不正常,房門虛閉著,有一股淡淡的鹹味。我快步衝進門,隻見小敏倒在床前,皮膚已經發黑。我不敢直接接觸她的皮膚,隔著布按探她的寸口三部脈,隻見兩手尺脈已出現‘代脈’,其餘四脈極沉細緊數,說明腎脈已絕,不久就已經斷氣了。
環視四周,發現那隻八卦型的青銅琴爐不見了,而那管竹簫還在。房內瀕街的窗戶大開,顯然凶手應該從窗戶逃走。我連忙拿起竹簫想從窗戶追出去,但一見這是三樓,窗戶離地少說也有十米,窗外連著腳點也沒,沒辦法了。
返回查看小敏屍體,沒發現有明顯傷口。解開衣服,細心找遍全身,隻見左邊乳房中藏有一根如發絲大小,長約二寸的毫針,質地十分堅硬。針身黑如墨汁,首尾大致等粗,針尾有一小片如大米大小的金屬箭羽。真難想象不知用什麼發射出來的毫針竟有如些猛烈的毒性,在一泡尿的時間就將一個活人毒死。
我也沒敢久留,藏好毫針,別上竹簫,用布包好小敏的屍體連夜搬到翠屏北麵小樹林,想找個地方好好安藏她。
就在我剛進入小樹林不久,就仿佛聽到後邊有十幾個人急速的跑步聲。我連忙躲藏在草叢中想看個究竟。但見十二三個身穿黑色衣服,手上似是拿著利刀,身形象是男性的黑影從前邊不遠處跑過。
良久,又見他們走了回來。“堂主,那小子不知跑哪裏。剛才小人明明聽到他跑到這附近,怎一轉眼就沒了。”其中一個黑影說。
“各位搜,別讓那家夥帶走咱們要的東西。那家夥沒武功,他逃不遠,一定在附近躲起來的。”另一個黑影說完,其他的黑影就紛紛散開搜查。
眼見就有一個黑影靠近,我也顧不上小敏的屍體了,連發了三支袖箭,隻聽到輕輕“阿”的一聲,那黑影就倒下。其他黑影似乎聽到聲音,連忙向這邊靠近。又有兩個黑影靠了近來,再發了四支箭將他們放倒。
心想這不是辦法呀,放倒一人要兩二支箭,我才得二十支呀,就算全發射了也殺不完這群人。媽的,活這麼大也沒試過這麼狼狽,我連爬帶滾輕輕地向山上移動,生怕發出大聲音給那些黑影發現。我爬到道觀附近,本想進去躲躲,但道觀外邊有圍牆圍著沒法進去。隻好順著圍牆走著想看看有沒有狗洞之類的可以進內。誰知走了半圈也沒見有什麼狗洞,就連排水的水渠都沒見著。就在我準備罵他媽圍牆做得這麼完整的時候,就聽到道觀內似乎傳出打鬥聲。我伏耳細聽,沒多久似乎又停了下來,隻聽到“搜”一聲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他們搜了一會,似乎沒搜到什麼。“追,他應該跑不遠。”又傳來幾聲急速的腳步聲。沒過多久,從圍牆上邊飛出幾道黑影,往山崖那邊追去。眼見七八個黑影飛過後,心想待他們走遠應該可以往回逃了。也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我頭頂飛過,我想射他,但跟著再有一個黑影飛過頭頂。在他剛著地,我就給他一箭,他倒下了,同時他倒下的聲音引起剛才飛過我頭頂那黑影的注意。他回頭看見了我,“在這……”他的咽喉就多了根袖箭。哈,沒想到我這麼準。
跑在前邊的那些黑影也聞聲返回。我慌不擇路,連忙向著認為安全的方向使勁的跑。不知跑了多久,後邊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腳下忽然一空,我象是丟下山崖。極短暫的離心感之後象是撞上樹枝什麼的,隻覺得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再也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