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就在距離鳳來縣城五十裏的城郊,而從鳳來縣城往南宮家方向再走十來裏地就是我當天掉下來的山崖,隔了這山就是翠屏鎮了。鳳來縣雖然與鳳陽縣相隔一座山,但沒路可直接翻過這座山到鳳陽縣,隻有繞一大圈經江陰縣再經上莠才能到達鳳陽縣屬地。
經過與南宮楊相量,我們決定將‘楊林醫館’設在鳳來縣城東門家那個‘回春堂’附近,這樣我應該可以避免被那天在翠屏追殺我的人直接認出來,又可以了解東門家的情況,而且也方便常回南宮家看看。
今天剛開館就有幾個人進來看跌打金瘡,搞到一個上午都是南宮楊的症,而我這‘帶下醫’反而坐冷板了。
“唉,怎都是跌打金瘡的,要是有一兩個美女進來看婦科就好了。”我歎道。
“你還好意思說,跌打金瘡你也不是不會治,怎一定要做‘帶下醫’?下一個病人是你的,無論什麼症都你來處理。”南宮楊剛剛處理完上一個病人用剩的膏藥,一邊擦手一邊說。
“嗬嗬,你有所不知了,我因‘帶下’入醫道,雖得張鬆軒真傳醫理藥理,後又經你們兄妹的指教而醫術大進。但因‘帶下醫’看的都是‘美女’呀,象你這樣整天與跌打金瘡的病人打交道怎會交到美人歸。話又得說回來,你說奇怪不,怎都是跌打的,而且都是骨折?”我好奇地問。
“鬼才知道呢,說不定這邊有什麼事發生,江湖打鬥唄。”南宮楊沒聲沒氣地說。
就在他正說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進了來就問:“請問這有賣藥的嗎?來點解蠱藥。”
“姑娘你沒見這是醫館不是藥行嗎?而且一進來就要解蠱藥,這麼偏門哪有準備呀。‘甘草節’咱們一般都不單用,更別說用麻油久浸的了,或者到附近藥行買點‘惡實’回去煎汁也行。要不用人屎怎樣?你要我馬上可以幫你燒炭。”我說。
“你這沒賣也就算了,還我用人屎,去你的。”那姑娘說完就氣衝衝地走了。
“小林你這不就成心倒米嗎?好聲好氣跟人說不成,叫客人吃屎你就不對了。”南宮楊生氣地罵道。
“我哪有錯了?你說哪有一家醫館這麼偏門,常常準備什麼來著?哦,對。解蠱藥。大哥,這可是蠱呀。用人屎尖燒炭後用水衝服,發汗即愈。你說我錯在哪?他媽的那姑娘不懂就算,你都不懂你還混個屁呀。”我被南宮楊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嬲了。(作者注:此方根據《本草綱目》所出,並未經試驗。)
但當我冷靜下來一想也對,這是古代,還他媽的連什麼年代都不知(主要是羅奉這家夥曆史太差),江湖行走之人不就有種種什麼療傷藥呀,跌打丸之類的嗎(主要是羅奉這家夥看武俠小說太多才這麼認為)?
“對了南宮兄,江湖上的人行走是不是都隨身帶著什麼解毒藥、金瘡藥什麼的呀?”我問南宮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