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已經知道了大概情況,於是便想著眼下喝酒趁機把老爹於威海灌醉,隨後方便救助馬三刀,畢竟正在高燒,而且很長時間沒有吃飯,作為肇事者的女兒更加要幫助,以免發生人命案。
很快,半瓶二鍋頭下肚,借著上頭的酒勁於威海脫鞋便躺下睡覺。
手腳麻利的英子急忙收拾完桌上的碗筷,隨後提著熱水瓶悄悄地再次走進偏房。
來到偏房的英子發現馬三刀並沒有醒,於是急忙上前,將毛巾再次用熱水浸泡,緊接著將毛巾放在了馬三刀的額頭,進行熱敷。
這時閑來無事的英子將目光移向馬三刀的身上,發現滿身是血的衣服有幾處破洞,於是伸出手輕輕地將馬三刀的外衣緩慢地脫下,由於馬三刀裏麵的衣服穿的並不多,然而剛好借著衣服上的破洞看到身體上的淤青。英子僅僅看了一眼,畢竟男女有別,況且英子才年滿二十歲,即便性格大大咧咧如同假小子一般,但對於男人是更加的避諱。夏天天氣熱,即便於威海光著膀子,英子都不允許,畢竟自己是女孩子。
此時英子的心跳得很是厲害,因為從沒有背過一個男人,更加沒有摸過一個男人的臉,重點是陌生人。
深知今天發生太多事的英子不敢有太多的忌諱,畢竟此時地上躺著的人是於威海一手造成的,無論怎樣也會全權負責。
於是英子將於威海平日屠宰牲畜穿的棉衣服蓋在了馬三刀的身上,接著取下毛巾再次用熱水浸泡,隨後放在馬三刀的額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年紀小想事情不周全是情有可原的,比如馬三刀一直都躺在冰涼的地上,即便身上蓋著厚衣服,仍舊於事無補。
走出偏房的英子想著用雞蛋將馬三刀身體上的淤青處理好,隨後再用補品調理一下身子。然而想到這裏的英子突然又想:應該買點紗布,萬一身上有地方撞出血沒有留意到,還要買點活血化瘀的藥才行。
於是英子直接走進正房,取了一些錢,隨後便大步離去買所需的物品。
二十幾分鍾後,英子便在藥店買了所需的用品,接著出了藥店正準備向回走,突然遇上了尖嘴猴腮的趙二,英子沒想搭理,隻想快點到家。
然而迎麵走來的趙二卻主動上前搭訕,隻見趙二習慣性地用食指揉了揉鼻子,接著露出滿臉的不懷好意,輕笑著說:“哎呦,這不是老於的閨女英子嗎?你這是幹什麼去了?”趙二說完便將頭側向一邊,看向英子身後的藥店門牌。
原本英子看趙二就不爽,再加上趙二總是沒事找事,於是沒好氣地說:“幹什麼用不著你管。”
英子剛說完正準備離開,卻被趙二出手攔下,於是趙二輕咳了一聲,接著一臉嚴肅地說:“哎呀我去,讓你走了嗎?”
英子頓時毫不示弱地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說了,腿長在我身上,你算老幾?”英子說完便出手推了一下趙二的胳膊,或許是趙二身子弱,也有可能身子沒站穩,隻是被英子一推,便被推坐在了地上。
英子見不經推的趙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於是瞬間哈哈大笑,接著大步向家走去。
坐在地上的趙二瞬間就怒了,無論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黃毛丫頭推倒在地,想想都忍不住這一肚子的氣,於是趙二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隨即破口大罵:“馬勒戈壁,嘚瑟什麼玩意兒,老子早晚有一天特麼上了你。”趙二說完,便將緊握的拳頭砸在了身下的積雪上。
英子雖然豪爽,但骨子裏依舊是年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在趙二麵前隻是硬撐著,然而逃離趙二身邊的英子便向家的方向一路小跑。
很快,英子便跑回了家。
到家的英子先到正房看了看還沒有睡醒的老爹於威海,接著拿了一把剪刀和於威海不常穿的棉衣以及一床被褥,隨後便出門走向偏房。
進入偏房的英子看見馬三刀的手放進了盆子裏,然而幸好盆子裏的水不燙,否則手也會被燙傷,不過英子清楚地明白,既然手放進了盆子裏一定是醒了,這樣想著的英子便將腰間夾著的被褥放在了牆根下的地上,隨後走進馬三刀,蹲下身取下額頭上的毛巾,繼而用手試探溫度,隻覺還是很燙,隨後英子心下一橫,接著將馬三刀身上蓋著的衣服拿開,隨後站起身走向牆根下放著的被褥,英子看了看正準備將被褥鋪在地上,忽然察覺好像少了什麼,於是急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英子手中又多了一張電熱毯,隨後手腳麻利的英子便將被褥以及電熱毯拿到不遠處的插座旁邊,整理,鋪好。